要来了?
就在百姓们都忧心忡忡的时候,闾巷中忽然一声鼓响。
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,便从闾巷内建设的府库与旗亭之中走出来。
一面战旗,被人举起。
那是鹰扬旗!
百姓们看到鹰扬旗,又见到这些雄赳赳气昂昂的子弟兵,终于放下心来。
“快些去找些鸡蛋来煮好”有老人赶紧叮嘱起年轻人:“待丞相大军平定叛乱后,尔等随我去犒赏王师!”
箪食壶浆嘛!
这些年来,长安百姓几乎人人都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。
一面又一面鹰扬旗,从闾巷与市坊升起。
越来越多的鹰扬军部队,从各个武库、旗亭内走出来。
叛军那曾预料得到这个情况?
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,被逼入了死角。
没有办法,他们正面根本不敢与能释放雷霆,投掷毁灭性爆炸物的鹰扬军对抗。
于是,只能向着长安城的城门方向逃窜,希望能在天亮前,跳出这座城市,然后或许能隐姓埋名,躲过一劫。
可惜,这是他们注定也无法实现的美梦!
才刚刚被赶到御道附近,还没有来得及靠近武库,迎面就看到了一整支汉军,在前方列队。
飘扬的战旗,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京辅都尉所辖的中垒校尉。
这支部队直属于京兆尹王吉。
毋庸置疑,那位旬日前,据说奉命去了关东雒阳的京兆尹根本不曾离开。
更可怕的是,从各条闾巷和街道中,数不清的鹰扬军正从四面八方逼近。
叛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哗啦啦
无数人丢下手中的兵刃,跪了下去:“降了!降了!”
事实证明,在站着死还是跪着生的抉择前,绝大多数人,都会选择跪着生。
宗正官邸。
刘贤看着自己准备好的金块,手都在颤抖。
他咬着牙齿,想要伸手拿起来,但事到临头,却又没有勇气了。
“听说吞金而死,极为痛苦”
“肠胃都会烂掉的”
他想起了太医署的说法,更加犹豫起来。
只是
“吾乃宗室、执政,安得受刀笔吏之辱,死刀斧之耻?”他深吸一口气,终于下定决心,握住了摆在面前的金块。
他是九卿执政,而且还是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