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他们心中却都生出刺骨的寒意,脖子都是凉飕飕的。
而当他们将善无城的事情搞清楚后,每一个人都感觉如堕冰窟。
因为,现在善无城内,四百石以上的官员,仅有六个人,得到释放,并官复原职。
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已经被证明有罪。
句注军更是重灾区,军中军候以上军官,仅有五人是清白的。
而曾经被官府抓起来的不听话的泥腿子,则几乎都被释放。
现在,大牢中关着的,都是过去高高在上,食禄千石、两千石的高官,爵在公乘以上的贵族和占有土地数千亩、数万亩的地主豪强。
“还真敢抓啊!”王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满脸都是呆滞。
“怎么不敢?”有同来者感叹:“连丞相澎候之子刘亨也被关在牢狱之中,据说与其他犯人同牢而居!”
“斯文扫地啊!”
以前,他们都还觉得,传出来的消息,大概是下面的人夸大了。
丞相的儿子,几个人敢随便伸手?
更不提抓起来坐牢了!
那是赤裸裸的打当朝丞相的脸啊!
丞相的怒火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了的。
如今,在事实面前,他们不由得沉寂了起来。
一个连丞相都不放在眼中的人,哪里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起的?
就在这时,善无城中,忽然流传起一个传说。
长安来的侍中,要在善无城中公审有罪豪强!
这个流言一起,这些名士们就再也坐不住了。
“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?”王源马上就找到其他人,说道:“若善无可以公审贵族名士,那么上郡、代郡、上谷可不可以?邯郸、河间、西河可不可以?”
“必须阻止此事!”
恰在此时,他们听说了,并州刺史周严一行,已经入城的事情,众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,立刻就靠拢了过去。
双方汇合后,就在这善无城中,以刺史之名,租下了一间酒肆,便聚集在一起,开始商议了起来。
“权贵凶焰高涨,雁门黎庶,陷于水火之中”王源举着酒樽,对周严敬酒道:“刺史足下,有奉天子之诏,牧狩一州,代天巡视,怎么可以坐视不理?”
周严听着,叹道:“吾岂敢?只是奈何吾人微言轻,难有作为啊”
“诸公也都看到了!吾为刺史,亲自入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