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县尉是怎么判的?”对于民事诉讼,张越一直是不管的。
当然,会定期调阅县尉衙门的卷宗,进行审议。
不过,像这样的小案子,只要没有后续的再诉,一般情况下,连进档案的资格都没有。
所以,张越不知道也正常。
“依律,欠债还钱,无可指摘”胡建轻声道:“下官当然是判其夫妻还钱了”
“不过只是五千本金”
“概因当时借贷,乃是为了葬父!”
“春秋治狱,原心定罪嘛”胡建说着就轻笑起来。
张越听着,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建。
“想不到,法家的人腹黑起来,也是这么可爱”张越在心中轻笑着。
带着胡建等人,在县城中转悠了一圈。
新丰城只是一个小县城,长不过四五里,宽不过两三里。
其中,又被工坊园、官衙、太上皇行宫、神庙和军营、县学等建筑群占掉了一半以上的面积。
留给平民的居住区,便小的可怜。
特别是工坊园兴盛后,新丰人口渐多。
原本的城市格局,已经太过拥挤。
张越在城里看了一圈,然后登上城楼,看向远方的平野。
“新丰城必须扩大了!”张越说道:“趁着如今还在冬季,拆点南部的城墙,将城区向南方的山野延伸”
“胡县尉觉得怎么样?”张越扭头问道。
“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吧”胡建迟疑着道:“再有不过二十日,便是春正月,不宜动土兴工了”
张越听着,陷入沉默。
春天,对于诸夏文明来说,是一个特殊的季节。
此季,万物萌生,此季鸟兽孕崽,此季春耕播种。
所以,春天是生的季节。
一般来说,只要没有外敌主动挑衅,汉军都会在春季停止对外扩张的活动。
民间的猎户,也会在春季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,不再捕猎。
官府更是会主动减少活动和征调民力,以方便人民将全部精力投入生产生活中。
但新丰却是有些特殊。
因为现在的新丰,已经是一个以宿麦为主要作物,以工坊园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地区。
故而,新丰的春天反倒具备了大兴木土的时机。
而且,只是拆掉城墙,向外扩张数里,作为民居而已。
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