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二夫人,方才不是……”王嬷嬷听到周围议论纷纷的话气的直打哆嗦,急着要辩解。
谢二夫人的目光严厉的扫了王嬷嬷一眼,打断了她的话:“这事如此处置总是不好,必竟还是一条人命,问也不问直接杖毙,有违天理,还是带回去再问问。”
说话间,过来两个婆子就把被打的半死的彩月带走。
王嬷嬷一看不好,对着两个粗使婆子使眼色,想上来夺,无奈周围的人看不下去,故意挡在她们面前,王嬷嬷急的焦头烂额也没能阻止,眼睁睁的看着谢府的人带着彩月离开,最后一跺脚,一溜小跑去找钱氏报信。
这会,征远侯府管事找的大夫也到了,替虞兮娇诊过之后,让丫环给上了伤药,重新包扎。
谢二夫人命人拆了榻,把虞兮娇抬走,纱帐拆下来挡在虞兮娇的脸上。
众人闪在两边,虽然看不清床榻上虞兮娇的脸,却看到她落在一边的胳膊,素白的衣袖上斑斑血迹,血迹蜿蜒而下的痕迹,有好事之人还偷偷向大夫打听,说伤的很重,这会还昏迷着生死不知,所有人都变了脸色,原来虞三姑娘还真的出事了。
听说这位虞三姑娘是宣平侯元配正妻的女儿,而今才进京,没想到才进京几日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。
都说宣平侯夫人温柔、心善,原本都是假的啊?
又有人觉得征远侯府今天霉运冲天,先是今天的新人兰萱县君和征远侯夫人死在火中,现在连隔壁的宣平侯嫡女也遇刺生死不知,征远侯府的事情邪乎的不行。
所以,她们这些人还在等什么?保不定一会霉运就到自家身上,这么一想,许多宾客带着下人各自回府去,原本还想找主人家告辞,现在连告辞也不用了,直接回府远离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才是。
乐氏带来的马车是极大的,虞兮娇派晴月去请乐氏的时候,特意说明要最大的马车,现在直接就把榻抬了进去。
乐氏也跟着上了马车,待坐定后才犹豫了的一下问道:“娇儿,要去宣平侯府吗?”
其实这时候并不是回侯府的最好时机,但此事却得听虞娇儿自己的意思。
“二舅母,去谢府在京城的宅子可好?二舅母今天恐怕不能起程离京了。”虞兮娇苦笑一声。
她不会回宣平侯府,谢府是唯一的选择,但现在最迫切紧要的,是安置好娘亲,昨天匆匆让娘亲离府,许多事情来不及布置。
等安置好娘亲的事情,虞兮娇再向祖母安和大长公主求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