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余光瞟到他,理了理乱发,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水上前道:「奴婢备了果水于大人解渴。」
她脚背一崴,一个踉跄,将水泼于他身,立马拿起手绢擦拭道:「奴婢该死。」
他握住她手腕,她抬眼凝望,他回神松手道:「本官可自行打理。」
他快步回屋,拿起桌上热茶大口饮入,平复心绪。
屋外雨霁看着茶水嘴角一勾,稍后片刻,便手捧衣袍入内。
她声线暧昧道:「大人,容奴婢为你更衣。」
他体内一股躁动川流不息,待她指尖划过胸膛,再也抑制不住,将她拥入怀中……
县令夫人回府之际,流言四起,本就引得她疑心,白玉堂又称天气燥热,常常宿于书房彻夜处理公务。
一日夜里,乌云蔽月,夫人贴身伺候的容姨,隐隐蹲守书房外,见一花衣女子进屋良久,出来时理了理衣襟,满面春风。
另一素衣女子将她带到花园假山后,质问道:「夫人已回府,姐姐竟还不知收敛。」
「哼」花衣女子冷哼一声道:「该担忧的是白玉堂,若叫夫人知晓,便名正言顺地将我收了房。」
一模一样的声线,一个素雅正直,一个却妖娆邪魅,丫鬟心中闪过两个名讳——杜雨霁,杜雨霏。
「大人可有应允要将姐姐明媒正娶?」
「他每每推搪,说是夫人胎气未稳,待上京面圣后,回县便提。」
她眼神闪烁,却挺了挺背脊道:「待姐姐成了县令夫人,就允了你与那穷书生的亲事。」
容姨是照顾夫人长大的奶妈,饱经世事,为免夫人动了胎气,将事情压在心中,待白玉堂上京处理公务才一五一十汇报。
夫人醋意大发,便可不待,将姐妹二人收押审讯。
容姨呲牙咧嘴指着杜雨霁道:「你这贱婢,竟敢趁夫人不在,勾引老爷!」
杜雨霁身跪在地,气势不弱道:「当年若不是夫人家境优渥,大人娶的未必是你。」
夫人眉头拧紧,捂着心口微喘道:「给本夫人把这贱婢绑了,鞭刑!」
容姨替她顺着气道:「夫人别动了胎气。」示意丫鬟搬来木椅,搀扶她坐下。
「求夫人饶恕姐姐!」杜雨霏跪步到夫人脚边,祈求道:「姐姐,你快求饶。」
「我为何要求饶?夫人不在府中,我与大人夜夜春宵。」她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道:「说不准我这腹中也已有大人骨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