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桑瑜的。」
接下来的四个字,如同惊雷炸开在苏浅的耳畔。
她愤怒扭头瞪着沈宴西,「你胡说!」
「我胡没胡说,你问问你朋友。」
他这里朋友这两个字用得妙,原澜跟桑瑜都是她的朋友。
他说原澜怀的第二个孩子是桑瑜的,这事儿无论她问谁都会得到佐证。
苏浅盯着沈宴西。
她也不觉得沈宴西会胡说,他犯不着。
「我会问的。」喉咙跟胸口像是被大石头给堵住了,有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,很难受。
苏浅挣扎推开沈宴西的怀抱,走到窗前撑在窗户上,大口呼吸。
好久不能平息。
沈宴西依旧坐在钢琴上,姿态散漫,却有着难以描绘的优雅。
「幸亏你没跟他睡,不然更是有得你恶心的。」
「沈宴西!」
苏浅重重的喊了他的名字。
被喊到的男人也不生气,似笑非笑的站起来,掀开了钢琴的盖子,修长的手指摁在了其中一个琴键上。
铛的一声,如同锤子重击在了苏浅的胸口。
「音色不错呀,苏同学,买这个钢琴下了血本儿吧。」
沈宴西又弹了几个音,「那你以后得对我更好点,我才不会吃醋,知道不?」
「沈宴西,我……」
「接病人了!苏小姐,快出来接病人了。」
苏浅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走廊上护士的喊声给打断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,桑瑜的手术都做完了。
短短一个半小时接近两个小时,苏浅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,不断的起起伏伏,然后过山车忽然停在了最高处。
她被倒吊在车子上,眩晕,想呕,愤怒,害怕。
各种情绪冲击之下,她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,反而是沈宴西先走出去,对着护士们抬了抬下巴,「放床上去。」
护士们面面相觑,明白沈宴西的来历,不太明白沈宴西跟苏浅的关系。
乖乖把桑瑜放下后就离开了。
桑瑜已经被唤醒了,眼睛上缠着纱布,耳朵还是好使的,听到了沈宴西的声音,他扭头问苏浅,「小浅,你有朋友来了?」
「小瑜……」
「我可不是她朋友。」
「沈宴西!」知道这男人下半句话是啥,苏浅赶紧上前掐了他一把,却被他反手给握住了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