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笑答,「当然了,小傻瓜,我又不吃人。不过这双眼睛呀……」然后他就蹲下来与她直视,很久很久后,「我记住了。」
然后他就转身要离开。
苏浅还被捆在树上动弹不得,「教授,你去哪里,我还在这儿,教授……」
沈宴西上前来捂住了她的嘴,在她唇瓣上竖起了一根手指,让她噤声,「你最好安静点,不然天还没亮你就要把他们吵过来了,就不好玩了。」
他们是谁?苏浅不懂,「教授,他们是谁?为什么要等到天亮……」
「因为我想在日出的时候看一眼你的脸,你的身体,沐浴着霞光应该很美吧。」
苏浅懂了。
沈宴西要把她捆在这里,这片小树林是那些学生每天集合的地方,她被捆的这棵树很粗壮,是老师讲话的时候站的地标性的位置。
这里是这片森林里最早感受到阳光的地方。
沈宴西竟然要把她示众,让她这个模样。
苏浅慌了,怕了,又不敢大声尖叫,是真怕如沈宴西说的,吵醒了其他人,于是只能在已经把她淹没的恐慌之中看着沈宴西松松垮垮的离开。
那一夜,每一秒都是凌迟,苏浅的身体正在一寸寸的失去直觉,她拼命挣扎,手腕,脚踝,背上都磨得血肉模糊,但是绳子纹丝不动,在几万几千秒里,她的力气用光了,却吓得硬是眼泪都没有流下来一滴。
黑夜终将离开,黎明总会来临,苏浅感受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想要把身子蜷缩起来,觉得至少那样会丢脸少一点,但是她的身体被捆得那么紧,动弹不得。
她屏住呼吸听着四周的一切动静,好像那群人起来了,好像他们再说话了,好像有说话声靠近……
只是那一个清晨,一直到日头都升到了头顶,阳光变得火辣辣的,树林里依旧一片寂静,没有人过来这边。
她从日出等到了日落,再一次昏厥加一次挣扎之后,摸到了手腕边上的绳结,她之前只顾着挣扎,却没有发现,绳子打的扣是活的,她随便一拽,绳子就松开了。
她已经僵硬到比木头人都松脆的身子跌到了地面,跌进了无人打扫的枯叶里。
等躺够了,恢复了力气,苏浅才拿起了那沾满了自己鲜血的绳子看了起来,明明是个活结,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。
等她跑出树林,夏令营已经人物楼空,她顾不得感染,冲进湖水里洗了个澡,试图将自己身上的脏污痕迹洗干净。
只是泡在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