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那毕竟是郡主,此次贸然动手,恐怕要引来不少麻烦。”吴伯偷瞄了眼座上的主子,试探性的又说道,“夫人她……也不值得。”
说到最后,声音渐弱。
李玉衡没说话,只静静望着窗外的雪花。
片刻,才从回忆中抽身,冷沉道,“没有什么值不值得,宁氏乃侯府主母,即便犯错,也轮不到外人插手。”
“何况,本侯的命尚且攥在她手里,自要护她周全。”
大冬天的,将一国郡主塞进冰窟窿里,只为替宁氏出口气!
到底是命攥在她手里,还是魂儿攥在她手里?
吴伯心中无奈,面儿上却没敢再多嘴,只继续同李玉衡禀报其他的事,“对了侯爷,二老爷那边也有动静了,昨夜拿到考卷之后,他连夜请来好几个名医学士,以高价请教,结果那些人没一个能看明白的。”
“李素按照您交代的,与他讲解一通,这三百两白银是二老爷给的报酬。”
吴伯说着,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递过去。
李玉衡接过来掂了掂,啧啧道,“李承志贪的可真不少啊。”
“拿去将云来客栈包下来,自即日起云来客栈就供族里备考的子弟温习,再从那几箱黄金里取二百两分给他们,另外,将暗卫都调过去,我估摸着,李承志这几日就会动手。”
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交代完一切,李玉衡便将吴伯谴了出去。
宁昭昭端药进屋,刚好碰上吴伯。
见到她,吴伯表现得极冷淡,连招呼也没打一声。
宁昭昭不似林黛玉伤春悲秋,却也一贯敏锐。
“这吴伯,我哪儿得罪他了吗?他今儿怎么冰冷冷的?”一进门,宁昭昭就冲李玉衡问道。
听到她的问话,李玉衡先是一愣,然后面不改色回她,“和你没关系,是因为徐嬷嬷,吴伯今早向徐嬷嬷求爱被拒绝了……”
“还有这种事!”宁昭昭虎躯一震,登时睁大了眼睛,“吴伯居然爱慕徐嬷嬷?他隐藏得也太好了!你要不说,可真是半点也看不出来!”
“侯爷,吴伯爱慕徐嬷嬷多久了?”
“诶……不对啊!我听春梨说,徐嬷嬷男人前几日还来府里看她呢!”
“我的天!吴伯居然想做外室?”
宁昭昭连连发问,李玉衡不禁扶额,趁她第四句话还没有出口,赶忙指了指桌上的药汤,“宁昭昭,药太烫了,你吹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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