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麻。
“我觉得你的风景画很不错。”姜暖暖坐好后深吸一口气，“进来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，上次你坐在玫瑰丛里也是。”
他微笑回：“是吗，你很喜欢那些画？”
见人还算正常，她点点头，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纹丝未动的早餐，“要不要先吃早饭？”
翟蘅：“没胃口。”
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毁掉他半生的女人，语调忽而温柔：“原本画能让我有片刻的治愈，现在多了一个你，我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姜暖暖心吓的一抖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翟霖站起身，从阳光走进阴暗，他操纵假肢走的很顺利，来到她坐的沙发前，双手忽然压住两边的沙发扶手，贴近她的脸庞。
姜暖暖往后缩了一下，手立即按了电击器的开关按钮，蓄势待发。
紧接着，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容原来越夸张，唇角扬起的弧度都变得不太正常，装出来的那抹柔和瞬间扭曲变得狠戾。
他低声说：“杀了你就能治愈我，所以拜托，让我杀了你。”
苍白的手指以迅猛的速度掐上她的脖子，同样反应神速的姜暖暖一脚踹向他的假肢。
翟霖的一条腿在车祸中被截断，一只小腿是假肢，他根本没想到她敢这么做，被她一脚踹的很准。
根本毫无准备，男人扑通一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，那卡在她脖子上的手还没有半点放松，竟然强行拉着她往前扑去。
姜暖暖不得已先松开电击器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，可还是来不及，因为惯性，唇瓣压在到了对方的眼睛上，将那一片卷翘睫毛亲的结结实实。
都没等她觉得自己的唇被污染了，翟霖一声愤怒到极致的低吼穿进她的耳朵。
“去死！”
他干脆就半跪在地，一手按着她的大腿，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进单人沙发内，大有要将她当场掐死在原地的凶狠气势。
踹了一脚没成功，姜暖暖当机立断，从后拿出电击器，直接往他的胸口捅。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电流穿身而过的响，翟霖闷哼一声，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松，砰的一下软倒进她怀里，整个脑袋撞到了她胸口。
“嘶！”
姜暖暖痛呼一声，揪着他的金发，连忙把脑袋推到腿上，一脸扭曲的捂住快被撞凹进去的胸口。
那一瞬间的感觉，差点去逝。
眼泪花都快痛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