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展素素,在此之前,我从未想过,竟有一日你我要到动手的地步!”
秦还玉拔剑:“更不可能想到,你我动手竟是为了那箫秦!”
“你有你在乎的人,我也有,即使明知不敌,我也愿一试!”
“别闹了。”展素素苦笑着摆了摆手:“我可没说过为了什么箫秦。”
“玉儿,倒是你一直在反复的提起她,莫非你后悔了?”
“哼!我会后悔?”秦还玉冷笑:“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,他有什么资格让我秦还玉值得后悔?”
“恰恰正因为此事,证明我当日背离他而去的选择,是多么的明智。”
“你呀你。”展素素撇了撇嘴:“有时候还真是一根死脑筋,我懒得说你了都。”
“你对箫秦的偏见太深,所以他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。”
“你就不能调个头好好想想,万一错的人是你呢?”
“你秦还玉哪儿哪儿都好,就是一直把崇尚强者当作标签一样挂在嘴边,这点顶讨人厌。”
“你从一开始就把箫秦打入了弱者行列中,然后怎么都瞧不上人家,这样无论对你,还是对箫秦而言,都不公平。”
“难道箫秦还不弱么?”秦还玉皱眉:“展素素这话从你嘴中讲出,实难想象。”
“这个世界多数人看到的是粗布粗衣,一日生计,即使像箫秦那样的,醉心官场公立,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好的生计。”
“寻常人他们不会明白,一旦武学修为踏上一定境界,眼前的世界便又是一个崭新的新世界。”
“而箫秦身无半点修为,却又不思进取,哪怕他将来位及权臣,他的命运又如何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?”
“正如我把最好的依云托福给了他,他却无能保护依云的周全的道理一样。”
“你让我怎么才能对他另眼相看?”
展素素摇头,表情肃然:“你又怎能确定武学修境是唯一的成功之路?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大有可为。”
“玉儿,你还是太单纯了,你现在是从五品的境界吧,大道理我现在不和你讲,说了你未必会信。”
“我相信你到了一定境界后,自然会明白,大道至简回归本心的意义。”
“我能略微懂一些箫秦所处的心境是有多难得,那是无数武者穷其一生也无法参悟的境界。”
“我只能在此时告诉你,箫秦他走的是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,只要坚持走自己的路,那便是开创者。”
“算了,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是多余,总有一天你会懂,我保证你会后悔的要死。”
“但是这会儿,我肯定不能让你走咯,你就当我是为了箫秦吧。”
“让开!我不想和你动手!”秦还玉目光坚定。
“真是麻烦,说了这么多白说。”展素素撇了撇嘴,随即一道残影掠过。
秦还玉瞪大了眼睛,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眼前一黑。
昏迷之前她都看清展素素何时对她出的手。
“唉,有时候女人真是麻烦。”展素素一把扛起了秦还玉,拍了拍屁股:“让你不听话。”
“有的女人啊,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展素素要有你一半好看,哪儿有你秦还玉什么事。”
重新将秦还玉放在马车上后。
展素素再次远离人群,来到偏僻处,掏出怀中信鸽,像是在写着信条。
片刻后放飞信鸽。
自言自语:“这一次该向那家伙要多少银子呢?”
……
姚桃被逼疯了,她能清晰的感受到,自己已经被箫秦给盯死了。
这两天她无数次想过逃走,可是一回头,总能看到有人盯着她。
其中有一个叫路冲的家伙,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。
也不说话,当对方身上的气息,绝不是自己一个七品武者能招惹的了。
不止路冲,箫秦身边很多人,随便拉出一个,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了。
更让姚桃难过的是,连马川都有意在回避她。
偶尔撞见,马川明显在躲,不去看她。
那天她被马川打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,到现在马川也没给她解释。
但姚桃知道,如果要在箫秦和她之间,让马川做出一个选择,那马川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。
他没有选择自己。
没有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,那个明明手无缚鸡之力,却能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彻骨寒意的男人。
箫秦!
同时姚桃这两日的所作所为,全都被箫秦看在了眼里。
人果然是要被逼的,不逼一把,总会习惯性的给自己找好退路。
就拿姚桃来说吧,之前她觉得就算事情败露了,大不了她还能逃走,远离这里的一切。
如果便是让她逃无可逃。
除了找到依云这一条路,剩下的便只有死路一条。
不知姚桃用了什么手段,她不仅调动了整个姚府的数百家丁,更是从她父亲姚启年手里,借调了两百兵士。
这两日没日没夜的在大山之中搜寻。
此次搜寻几乎是地毯式的,遇到杂草堆也要掀开看了再说。
还有马川就更绝了,自掏腰包花了重金,找来了一大群普通百姓,朝着大山的另一处方向搜寻。
同时姚启动再一次把赏金从一千两翻倍至两千两。
重金之下必有勇夫,更何况湖州城,多的是游手好闲之徒。
原本无比荒凉的连绵大山,此时到处都能见到人。
以依云失踪的那个深坑为中心,将搜索范围扩大至了方圆数几十里外。
同一时间,一支由二十多人组成的神秘马队,也悄悄的靠近了大山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