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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站着两个穿杏色小灰鼠皮袄子,系宝蓝棉裙,眉清目秀的丫鬟,看见陈氏等人过来,齐齐福了下去问安,打起帘子请众人入内。
胡氏头上扎着一块白色的绸巾,由两个婆子扶着,穿着半旧的家常银红缎面绵袄子,颤巍巍地迎到门口,看见陈氏就红了眼睛:“夫人。”
陈氏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,把她往床上拉,嗔怪道:“这是怎么搞的,既然少夫人身体不好,就该在床上躺着休息,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。”
一个婆子陪笑道:“少夫人听说夫人带着姨娘和小姐们过来探病,什么也不顾了。”
陈氏亲热地道:“你这傻孩子……”絮絮叨叨地和胡氏说起话来,嘘寒问暖的。
明菲趁机参观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家具自不必说,都是款式时兴的好木料家具,漆上得极厚,油光鉴人。服侍的人也穿得不错。却看不见原来跟在蔡光仪身边服侍的翠儿等人。
明珮轻轻拉了拉明菲的衣角,示意她看摆放在窗边的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。镜台精致的宝珠纹装饰上的漆掉了一大块,露出白惨惨的木料来,看着很刺眼。
见明菲等人都看那镜台,先前打帘子的一个丫鬟不动声色地移到镜台前将那处伤痕给遮住了。明珮朝明菲挤了挤眼睛,示意她肯定出什么事了。
陈氏已经问众人:“好不好的怎会突然着了凉?三公子呢?他到哪里去了?媳妇儿病了怎么也不见他在身边?”
胡氏委委屈屈地道:“夫君他一早有事出门去了。”却不答她为什么会着凉。
胡氏身边一个婆子带了几分气愤,低声道:“本来是不会着凉的,是昨儿夜里……”
胡氏赶紧截断她的话头:“是昨儿夜里儿媳起身时不小心着了凉。”
陈氏便知其中必有故事,怒道:“下人是干什么的?昨夜是谁当值?”
胡氏忙拉着她的手:“夫人……”
陈氏不由分说,“好孩子,你来了我们蔡家,就是我们蔡家的人,我一定疼你护着你。你身边的人自小服侍惯了你,肯定不是她们的错,必然是我们这边的人没做好。我记得这屋子里当初是翠儿管事吧?她去了哪里?去把她给我叫来!”
胡氏的脸色煞白,含了泪,半是感激半是为难:“夫人,她身体不舒服,这事和她没关系。”
余婆子拉拉陈氏的袖子,冲明菲姐妹几人呶呶嘴,陈氏便道:“罢了,天气不好,咱们这么多人杵在你三嫂的屋子里,气闷得紧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