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了,要仰着头看人,气势小了不少,遂随手拉过一张桌子,跳到桌子上去骂:“不是孬种就下来和爷爷打一架。”
龚远和微微一笑,“爷爷不和孙子打。”这下子整个大堂里的人都轰然大笑起来。
虬髯大汉憋不住要冲上去找龚远和的麻烦,角落里走出一个男子来,轻轻拉住他,低声道:“玄子,不要胡闹了,本来就是你不对,去道歉。”
蔡国栋和蔡光庭将陈氏明菲等人送上四楼雅间,忙忙地赶下去帮忙。陈氏心中不安,问明菲:“不会打起来吧,我瞅着那个男人好凶恶的样子。”
明菲笑道:“没事儿,我们人多,再说了,爹爹是官,他们不敢胡闹的。”心里却很奇怪,袁枚儿怎会和清虚在一起?想来想去只能想到。老道士给袁司璞看病,这二人认识也不奇怪。想来是偶遇吧。
明珮已然开始八卦,神秘兮兮地道:“我刚才听见袁枚儿的声音了,我找啊找,竟然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躲在大堂的阴影里说悄悄话。虽然带着帷帽,我却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的,还有赵雪怡也在。”
所谓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便是由此而来。袁枚儿虽然和清虚说话,可二人之间隔着几尺远,周围还站着人,怎么就是悄悄话了?明菲嘴角一弯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陈氏勃然大怒:“小姑娘家,说的什么话!这话要叫人听去,还不知怎么看待我们家的家教!看我不禀告了你父亲,请你吃家法!”
明珮被吓住,垂着头道:“我也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罢了。说起来咱们家对他家还有恩,她看见咱们也装没看见。”
涵容忙劝陈氏:“母亲息怒,五妹妹不懂事,她已经知错,以后再不敢的。”
明珮忙道:“女儿知错了,母亲恕罪。”又双手奉上茶,陈氏方放过了她。
陈氏因见蔡国栋父子三人久未归来,心中担忧,便使余婆子去瞧:“劝着点,别打起来了。好好的一件事,闹起来就没意思了。”
余婆子去了没多久就笑嘻嘻地回来:“夫人,好了,老爷和两位公子、龚公子他们已经上楼来啦。”
陈氏惊讶:“这么快就好啦?我看着那个人不依不饶的,满身匪气。还以为不闹一场不会干休呢。”
余婆子笑道:“的确是要闹的,不过那个人有个朋友拉住了他,还硬逼着他道歉呢。”
陈氏道:“他这个朋友还算知理。”
说话间蔡国栋走了进来,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:“都是熟人,不过是一场误会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