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继科听了这话,又急又怒,拍了一下大腿,低声道:“我就知道,这家伙没安好心。”
方志诚摆了摆手,安慰道:“孙伟铭这么火急火燎的安排后路,其实并非什么好事,反而会引起诸多势力的虎视眈眈。东台如果成功晋级变成县级市,不仅是银州,甚至整个淮南,恐怕会有不少人想将手伸入其中,简单来说,段暄早在数月前调入东台,这其实正是说明,有人看中了东台这块利益蛋糕。”
邢继科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,不如简单直白一点,咱们现在该怎么做,才能够阻止孙伟铭一家独大?”
方志诚摇了摇头,眼中露出一丝深邃的精光,笑道:“非也,我们不能阻止孙伟铭一家独大!”
“嗯?”邢继科越来越读不懂方志诚的想法了,“虽说近期孙伟铭没有对咱们的工作过多阻扰,但一旦他得势之后,早晚有一天会拿我们开刀,到时候就是兔死狐悲。”
方志诚暗忖这邢继科的想法还是太过简单,慢慢与他分析道:“邢县长,试问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再加上段暄,若是真与孙伟铭针锋相对,最终的胜算能有几成?”
邢继科眉头一皱,沉吟片刻,道:“没有五分胜算,起码有三分吧?”
方志诚无奈苦笑道:“胜算如此之低,以卵击石,是最愚蠢的方法,即使惨胜,也有可能被渔翁得利。”
邢继科点点头,道:“那你说吧,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巧胜。”
方志诚见邢继科终究还是冷静下来,听取自己的意见,这才将想法和盘托出,“《易经》第六爻名为‘亢龙有悔’,它的意思是,当一个人越是到了鼎盛的时候,越是他处于最危险的时候,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,让孙伟铭尽快达到那个顶点,然后让他的缺点全部展现出来,到时候就是我们不行动,自然会有其他人眼红,对他给予各种刁难。”
邢继科脸上露出了然之色,道:“我理解你的意思了,有个词叫做‘捧杀’,你的意思是想让孙伟铭成为众矢之的,借其他人之手来对付他。”
方志诚颔首道:“孙伟铭不过是个县委书记而已,在东台位置或许很稳,但放在银州或者全省,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一点。以我们的力气扳不倒孙伟铭,那么我们就要借力打力,从外面引入力量,对他给予压制。当然,前提是,我们需要为孙伟铭吸引更多的仇恨……”
“吸引仇恨?”邢继科还是不明方志诚的真实用意。
方志诚微微笑道:“所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