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也没有多问,收起通函后,便让伏家人进城。
这通函是淮阳出具来到蓨县的证明,如今这一家人到来蓨县,通函自然要收起来,交由府衙登记留存。
“多谢!”
伏子厚见状,点头感激,随即与堂兄推着独轮车,带着家人,缓缓进入城内。
来到蓨县城内,来来往往的商贾与行人,络绎不绝,车流都只能缓慢行驶。
“这座城也好大啊!”
“是啊!你们看,这街道上的商铺,怕是与宛丘相比,都丝毫不差……”
“人家就在永济渠旁,信都一郡商贸,都会经过蓨县,甚至之前听那船曹说,赵郡……”
听着走在前面,伯母、阿翁等人的谈话声,伏子厚也望着这繁荣热闹的街道。
一路劳累,随着来到蓨县,终于尘埃落定。
“这个好好看啊!”
“娘,你看,还有那个……”
走在这嘈杂的闹市中,伏子厚看着街道旁一个个楼房商铺,以及路边并排的小摊铺。
望着阿翁与身旁满头汗水的堂兄,看着前面伯母、母亲、堂嫂,她们一边说话,一边惊奇的指着摊贩。
在伏子厚眼里,无论自己与李家的婚亲,是否会再生变故,伏家都会在这座城住下。
即便是最差的情况,李家最后依旧想要悔婚,伏子厚也要用这份婚约,作为李庇护伏家的条件,与李家交换。
淮阳郡已经不能再回去。
眼下不管是伯母、母亲,还是堂嫂,都迫切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住下,阿翁的身体,也需要尽早有个地方休息。
这段时日,那种颠沛流离,还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,已经让家人都身心疲惫。
街道上。
一路通过打听,伏子厚跟着家人,终于来到李家。
当看到李家的宅院时,即使心中有所准备,但还是被其惊讶到。
实在太大,一路沿街走来,一旁全都是李家护院的高墙,偶尔还能看到不少古树在城墙之内。
若是方才在蓨县城门时,只有伏子厚一个人想起李家而有些紧张,那么此刻,随着陶氏、张氏等人亲眼看到李家的宅院,也不由得不安起来。
这李家怎么看,都不像一个落魄士族!
这还能认与伏家的婚约吗?
“那李纲,年少时,初仕北周,为齐王宇文宪参军,隋朝为太子杨勇洗马,故而家中,多有殷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