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丘城内,随着黄昏到来,热闹的街道这才散去喧嚣。
阁楼烛亮、炊烟飘升,逐渐安静的氛围,仿佛给宛丘城换了一副场景。
而在一座规模庞大的府邸内,到处都是人来人往。
“你们看,翼州孔家的都来了!”
“赵郡李氏李守玄之子、李守素之子,京兆韦氏韦挺、韦义节、韦仁基,渤海高氏高寿……”
“河东三凤的薛氏薛收都来了,那不是王绩吗?连他都来了,他十一岁时就游历长安,被诸多公卿称为神通仙子,他们二人身旁那人是谁?”
“我好像见过,薛收至交,好像是叫房乔,字……好像是叫玄龄,听说他父亲今年刚去世!”
作为百年世家,谢家的府邸无比阔大,此刻随着各地士族到来,府邸内一片热闹,诸多认识的人纷纷都打招呼,彼此聚在一起闲聊,有的叙旧,有人在其他好友引荐下,认识其他世家之人。
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,还是熟悉一些有士族背景的名士。
谢府门外。
一脸着急的赵古,踱步来回,直到见到父亲与四叔父带人到来,这才松口气,连忙上前几步等候。
“父亲!叔父!”
赵古看着父亲到来,总算是找到主心骨。
赵梓对着赵古点点头,随后目光看向一旁的长子赵憾。
“憾儿,可做好决定?”
赵梓开口询问道。
事情经过,赵梓已从扈从那里得知,对于伏子厚言语中的异常,赵梓今日并未与伏家一同来到宛丘,故而没有亲眼所见那些入城之人,不好决断。
但是既然伏子厚对赵憾、赵古那般说,赵梓第一反应,便是伏子厚能得到什么。
其结论是,欺骗赵憾、赵古,这对已经离开伏家,没有任何好处,更别说伏子厚还慎重请求憾儿,日后能在村中庇护其师。
因此赵梓便把村里圈养、操练的猛士,全部带到宛丘城头,对于赵家来说,若事情是假的,也不过白走一趟,但若是真的,那可是足以挽救赵家存亡。
抛开赵家,剩下的,便要看长子如何决断。
“父亲!孩儿信子厚!”
赵憾在父亲赵梓的注视下,深吸一口气,随后抬头看向父亲,说出自己的决定。
赵古看着兄长的模样,又看向父亲,看向四叔,随后又看向兄长。
“你阿娘说,若是信子厚,那便去韦氏女子身旁,将此事告知那韦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