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雯师姐,这是公子专门给你买的蜜饯。”在千一雯的强调下,二妞在私底下都叫她一雯师姐。
“哦?”知道二妞口中的公子便是司从钰,千一雯挑了一下眉。
看过去,果然,每一颗都色泽鲜艳颗颗饱满,看得出来是用心挑选了的。
“是啊,一雯师姐,我一回去,他们就问我你身体怎么样啊,吃的好不好,穿得好不好,心情好不好,问了一大推,我都快回答不过来了。”二妞笑道。
“真的假的。”千一雯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眼。
“自然是真的,一雯师姐,你都不知道之前公子失忆的时候在我家养了两头猪,天天盼着它们快快长大,猪还没长大他就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吃他们了,
这不,我还没走呢,他倒是半途走了,回来手里就抱着一包蜜饯,让我拿给你,公子做事果然是未雨绸缪啊。”
“噗~”千一雯没忍住笑出了声儿,这司从钰竟然还喂了两头猪,画面太美她不敢想。
“嘻嘻~”见千一雯笑,二妞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。
“那他们可有说下一步我们需要做什么?”千一雯问道。
二妞张了张嘴,正准备说话,门外便传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:“在说什么呢,这么开心。”
紧接着便是严善高大的身躯,迈着腿走了进来,千一雯与二妞两人瞬间对视了一眼。
“没说什么,二妞在给我将她们家乡的趣事儿呢。”千一雯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。
“下去吧。”严善挥了挥手,随后转过头对着千一雯一脸神秘道:“大师姐,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。”千一雯被挑起了一丝好奇,问道。
“大师姐,我已经向皇上递了奏折,蝎王庙掌门大逆不道竟敢谋害同门,其罪当诛。”说着严善一脸期待的看向千一雯。
但是让他失望的是,千一雯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茫然:“你将蝎王庙的掌门除去,那谁来当这个掌门?
水云阁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蝎王庙,少了一个蝎王庙,水云阁的势力便会壮大不少,你想过没有。”
“大师姐,你别急,这些我当然都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,蝎王庙掌门只不过是我杀鸡儆猴罢了,水云阁虽然明面上还是江湖门派,
但是门内的不少长老已经归顺了朝廷,其他下面的一些小门派根本不足为惧,他们若乖乖归顺便罢,如若不然……”后面的话,严善没有说出来,但是两人心知肚明。
“严善,我不懂,江湖和朝廷本来就是河水不犯井水,为何朝廷要将江湖上的人逼至如此。”千一雯盯着严善问道。
严善站起了身,眼里充斥着对权力的欲望:“大师姐,在几十年前,江湖确实很强,可以与朝廷分庭抗拒,但那只是朝廷的权宜之计,
他们怎么可能让权力落入其他人手中,你看看现在的江湖,没有领头羊,一些耿直的长老死的死,隐的隐,
此时不将权力收回来,更待何时。”说到这里,严善放缓了语气:“大师姐,这些早就已经成了定局,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的。”
千一雯沉默,虽然现在的江湖确如严善所说,但是她还是相信,江湖上还是有许多有志之士。
“大师姐,我们先喝药,身体好了,才能做想做的事情。”严善接过一旁的药吹了吹递给千一雯。
接过药,一饮而尽,碗朝下一滴不剩。严善又在千一雯这里待了一会,正要吃饭时,有下属匆匆赶来,不得已,严善便向千一雯告辞离去。
“主子,哪位连夜召见骠骑将军,谈了许久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”一浑身漆黑的暗卫对严善道。
“他手下有多少兵马?”严善问道。
“回主子,骠骑将军常年在边塞,回来没有多久,手上能调动的也就十万兵马。”
严善坐在原位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?
“主子,可需要我们做掉他?”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不用,给哪位的药再多加一点吧。”严善突然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,本来他没打算这么早下手的。
但是既然设计逼他,他也只能这样了,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暗卫吩咐道:“对那个骠骑将军严加监视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那暗卫离开没多久,严善便叫人备马去宫里面。
……
“可有什么眉目?”看着站在曲辰公太几人面前的司从钰,奚泽问道。
“无。”司从钰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两人并肩走了出去,司从钰心事重重,这三人算是身体素质好,还能到这么久,但是情况并不乐观,若还是找不到方法,只怕撑不到几天了。
“我试过了所有我知道方法,但是都没有用。”司从钰痛苦的闭上了眼,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他学了医,但现在他才发现学医以后救不了人才是最痛苦的。
“慢慢来,别急。”奚泽安慰道,话锋一转:“最近朝庭可不太平,只怕要乱了,我们要抓紧时机。”
“好。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让尽量守护活着的人。
“一雯的身体。”奚泽问道。
“她身体羸弱,伤了根本,武功只怕只能恢复八成,她的听力也是,受了损,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,但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。”司从钰回道。
日常生活是没有问题,但习武之人需要多周围保持高度的敏锐,只怕将来千一雯的武功……
“嗯,要加紧时间让她恢复,等朝廷一乱起来,我们便趁机将人带走。”奚泽大致说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只怕,那些人不是严善的对手,乱不起来。”确实,能隐藏的那么深的人怎会是好惹的主。
“我听说西域的使者要到了。”奚泽突然说道。
“哦?你的意思是西域要插一脚?”司从钰挑眉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奚泽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,在这个时候来访,很难让人相信她的心思单纯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