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大哥,我爹叫我们去吃饭了。”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姑凉,站在田埂上朝不远处喊道,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美丽的男子。
只不过脸上有一道长长可怖的疤痕,但这疤痕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美丽,反而填了一丝粗狂的感觉,让人一眼便移不开眼。
“来了。”只见那男子放下手里的秧苗站了起来,朗声道。
光是看着人,脸便红了一圈,拍了拍自己的脸蛋,暗道:二妞你想什么呢,小麦色的肌肤微微有些泛红。
“二妞,可是太热了?”
“不热,陈大哥。”二妞是土生土长的农家人。
“我看你脸都红了,要喝些水吗?”陈大哥热情道。
“不了,我们走吧,我爹等着呢。”二妞笑道。
“好。”收拾好东西,陈大哥大步朝二妞走了过去,一举一动利落却自带一股优雅。
“回来了啊,快来吃饭。”
“陈伯伯。”陈大哥喊了一声。
“好,好辛苦了,快洗洗手吃饭吧。”陈伯伯笑道,他们一辈子都是庄稼人,身上自带有一股朴实的气息。
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,二妞眼里闪过一丝痴迷,陈大哥是她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捡到的,当时他浑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的,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,脸色都已经发白了。
幸亏二妞胆子大,把人捞了上来,也算他命大,在这么落后的地方,硬是凭着陈伯伯的草药捡回来一条命。
不过也留下了后遗症,他的记忆失去了,什么也不记得,陈伯伯原名陈大义,中年丧期,唯有一女陈二妞,两父女相依为命。
二妞捡来的男子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,但碍于女儿的坚持,陈大义便将人留了下来,将其取名为陈牛。
陈牛醒来之后,满脸茫然的望着这对父女两父女也没有隐瞒,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陈牛,只略思考了一会,他便有了定夺,选择先暂时留下来。
本以为陈牛是富家公子,被仇人追杀才不小心掉入了河里,但没想到,司从钰孔武有力,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。
这让陈大义对他又满意了几分,等他百年之后,自己的女儿倒是有了托付,他也就安心了。
“不辛苦,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弄完。”陈牛笑道。
“怎会不辛苦,陈大哥,你多吃一点。”二妞给陈牛夹了一大筷子菜,然,陈牛眼疾手快的将自己的碗给捂住了。
有些无奈道:“我吃不了那么多,二妞你自己快吃。”随后朝一旁移了移。
红晕慢慢爬上了二妞那还算清秀的脸庞。
“对了,二妞,我刚才路过赵家听见他们在的母猪下了好几只小猪仔,我们要不也去捉一只养?”陈牛提议道。
这家里面什么都没有仅靠田里的一些庄稼,想要打点牙祭都没有办法,更何况陈牛最近特别想要吃点荤的,为了长远打算他觉得可以自己喂几只猪。
慢慢的再喂一些鸡鸭什么的,陈牛心里暗暗计划道,以后他一点要每顿都吃上肉!
“都听你的。”二妞低头,有些扭捏道,正在计划着未来的陈牛并没有注意到二妞的弦外之音。
“那好,等会我回来的时候,我就去捉一只来。”陈牛高兴道。
“好了,我吃好了,我去把柴劈了。”陈牛放下碗筷道。
“再吃点嘛,陈大哥。”二妞抬头看了看还有许多的饭菜道。
“不了。”一抹嘴,陈牛转身便走到了门外,在一旁还有许多没有劈好的材火。
而在一旁是已经有些生锈了的斧头,莫名的陈牛很喜欢这斧子在手里挥舞的感觉,将材火放好。
陈牛手起刀落便劈了下去,动作利索干净,然每一次的挥斧,陈牛的脑袋里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胸口闷闷的,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完成,陈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,这双手好像应该有药香味儿的。
低头嗅了嗅,什么都没有,陈牛愣在原地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陈大哥,要喝点水吗?”二妞端着一大碗水站在不远处问道。
“来的正好,我口正渴着呢。”陈牛笑道,长腿一迈,几步便走到了二妞手里面的水,咕嘟咕嘟几口便下了肚。
“陈大哥~”看着水都流了下来,二妞拿出干净的手帕,给陈牛轻轻的擦拭着,气氛说不出的温馨。
这一幕被正好出门的陈大义看得个正着,暗暗的点了点头,转身又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。
“好了,我把这些材劈了,就去田里。”陈牛笑道。
“好。”二妞点点头,走到厨房里,琢磨着晚间的饭菜。
陈牛动作极快,一些极重的东西,他轻轻一抬边搬动了,还有的时候他想要走快点,脚步立马便轻盈了起来。
一路上看到一些草药,脑海里便会自动弹出它的功效,陈牛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以前倒是是一个镖局的伙计呢还是一个大夫。
哑然失笑,甩了甩脑袋,继续盘算着他的养猪大业,猪长得极快,他一定要将猪养得白白胖胖的,到时候肉才好吃。
晚间,果然见陈牛抱着两头小猪走了回去,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,三人搬着小板凳坐在小院子里,抬头看向天空。
不时的有人说上几句,浩瀚的天空上布满着明亮的星星,这样的景色是极其美丽震撼的。
突然一个女子躺在树枝上看天空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陈牛“腾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是谁?心脏不由自主的收缩了起来,虽然看见正脸,但是陈牛确定,这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。
“陈大哥?陈大哥?”连喊了几声,陈牛都没有反应,二妞伸手在陈牛的面前晃了晃。
“怎么了?二妞。”回过神来,陈牛有些不好意思问道。
“陈大哥你怎么了,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不没有应。”二妞道。
“走神了。”陈牛笑了笑,双手枕着脑袋重新摇晃了起来,但心里总有什么感觉一直牵引着他,究竟是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