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滚滚而落。
花狗还没断气,躺在雪地上,它不用抬头,光靠嗅觉就知道自己主人来了,它眼睛不停地往上翻,试图去看黄贵,但黄贵却站在它身后,始终不曾上前。
花狗口中发出呜咽之声,黄贵闻声咬了咬牙,一手握拳,一手紧握猎枪,从花狗身旁经过,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跑。
这狗若是肠子出来,塞回去就是了。可肠子断了,那就没有救了。
魏来经过花狗身旁时,停下来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便又去追黄贵。
“小军。”周建军来在花狗身旁,也停了下来,拉住赵军喊了他一声。
赵军摇头,只说:“姐夫,这狗没救了,赶紧往前跟,看看能不能救别的狗。”
“啊,好!”
赵军又往前跑,可刚跑出不远,就听前方传来了“嗷”的一声。
这不是狗的声音,更不是野猪的声音,而是人的声音。
赵军拼命地往前跑,直到看见那黄贵抱着一条黑狗嚎啕大哭的一幕,他才放下心来。
魏来呆呆地站在一旁,黄贵怀里这只狗,身上数处挂彩,脊梁骨还断了。
这狗,能活,但活不多久。
“老哥。”赵军来到黄贵近前,弯腰低头对他说:“你赶紧给狗包一下,我们去给你看别的狗。”
黄贵一句话都不曾回给赵军,只抱着那狗痛哭流涕,他知道前头还有两只狗,但他已经承受不住了。
“魏哥快走。”赵军招呼了魏来一声,当先向前跑去。
魏来回过神来,也不说话,只与周建军一起追上赵军。
往前跑了不出百米,就见两条黑狗一左、一右地横在雪地上。
赵军到跟前一看,两条狗还都活着,一条狗肋骨之间被野猪挑了个窟窿,狗喘气时,那窟窿还往外冒气呢。
而另一条狗,肚子被挑破了,肠子流了出来,但肠子没破,也没折。
这两条狗都有的救,赵军急忙招呼魏来、周建军一起施以援手。
魏来一个人救那肋巴扇透气的狗,他抽烟,随着带着烟袋子,从中掏出一把烟面搓在狗的伤口处。
等止住了血,再解绑腿,给狗的伤口包扎好。
而赵军和周建军一起,把另一条狗的肠子一段段地塞了回去,然后管魏来要来烟面,给狗敷上。
同样以绑腿充作绷带,为狗包扎好伤口。
等赵军和周建军给这条狗包扎好以后,那魏来已经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