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,问解忠道:“啥前儿整个狗呢?”
“就是啊!”解臣也说:“我上回回来还没看着呢。”
“刚整回来不两天,我寻思给它牵楞场去。”解忠先回答了张援民和解臣的疑问,然后笑着使手一指那正问赵军婚事的解孙氏,道:“从打给这狗整回来,咱妈就嫌它闹挺,天天要给这狗勒死。”解孙氏闻言,瞥了解忠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整那玩意叫唤撒欢儿的,我一天因为它,觉都睡不好!听解孙氏此言,炕上这几人都是一笑。张援民的笑,没有夹杂任何别的情绪,而解忠、解臣却是有些无奈。至于赵军,从他看到解孙氏开始,就将她与自己印象里的那个老太太对上了。话说解臣他爸死,也有十年了。那解老爷子死的时候,解臣才七岁。但老爷子临终前,就告诉解孙氏说:“等我死了你就上吊吧。”解老爷子说这话,跟殉葬什么的封建迷信都没关系,他这么说,纯是不想让解孙氏给儿女们添麻烦。
按理说,十年前的解孙氏才四十岁,轻手利脚地干农村这些活都没问题,出门能下地干活,回家能洗衣、做饭、带孩子,正是给儿女帮忙的时候啊。
熟不知,这解孙氏也是个极品,她这辈子除了吃,再好像就不会啥了。
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,赵军记着这解孙氏活到2010年。而这老太太到死的那天,她都不认得石英钟上显示的时间。
可以说,在没有电子表的时候,解孙氏每天做的最多的事,就是坐在炕上问家里人
“几点了”。那钟就在她头顶悬着,她认识那上头的从1到12,但就不认得是几点几分。
至于在日常劳动方面,这解孙氏搁农村生活一辈子,但一辈子没种过地。
做饭呢,她就会插粥。更绝的是,引火点灶坑,她就能使干苞米叶子点干苞米瓤子。
要给她换堆树枝、柴火,她都整不着。像什么针线活呀,那就更想都别想了。
所以,解老爷子临终前才劝解孙氏跟着自己一起走。解孙氏倒也听她老头儿话,只不过她上吊七次,都被家里人发现了。
这就是没想死!解家兄弟姐妹四个,两男两女,解忠是老大,解臣是老疙瘩,中间两个姐妹。
这四个孩子都挺孝顺,关键是解忠的媳妇刘兰英人特别好。要知道解忠比解臣大十六岁,解忠的儿子只比解臣小不到一岁。
想当年解孙氏生解臣坐月子,家里没人照顾,刘兰英自己挺大肚子,还得给婆婆伺候月子。
后来等刘兰英做月子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