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九哥倒是想的长远。”
九阿哥压低了音量道:“之前没留意,这仔细一琢磨,自汗阿玛登基,这宗室可真没少革帽子。”
早年爵位封的高,像豫通亲王后裔,当时嫡子、侧室子都封贝勒。
后头或是革,或者是降,信郡王这一门就只有一个王爵,剩下就是国公、将军之流。
其他王府的旁支,也是差不多如此。
九阿哥沉思,本以为皇父不喜安和郡王一系,才将安和郡王的儿子革的革、降的降。
如今看来,还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如此。
“汗阿玛应该还是为了节省银子……”
九阿哥想了一下,给了结论:“当时连着打仗,还要治水,能省一笔是一笔。”
高爵俸禄太多了,一个贝勒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一年,外加上两千五百斛米。
这要是养寻常旗丁,能养一千多人。
十阿哥笑着听着,没有反驳。
他觉得更多的是归拢旗权,架空旗主王爷,多腾出公中佐领。
早年旗主势大,可以影响皇位归属,还通过议政王会议左右朝政,如今荣养的多。
九阿哥说完,也就撇开此事。
他对正蓝旗没有什么归属感,对于正蓝旗的这些王公,也跟早先似的,面上过得去罢了。
他担心五阿哥,道:“五哥也为难,不去海淀,显得不孝顺;去海淀,带了侧福晋,就要被人嚼舌头,有宠妾灭妻之嫌,可是不带侧福晋,他也不好老往北花园跑。”
十阿哥道:“等瓜尔佳氏在外头走动多了,大家习以为常就好。”
他不喜欢五福晋。
在他看来,自家九哥去内务府,只做了一回人情,就是提了张保住为郎中。
七品笔帖式到正五品郎中,虽说是外朝转内务府,可也算是一步登天。
这么大的恩情,五福晋这个嫂子应该领情,对小叔子、小婶子更好,可是五福晋端着身份,并不怎么与这边亲近。
十阿哥自然看不过眼。
这人不知道感恩,就要敬而远之,总不能让人再三占便宜……
海淀北五所。
舒舒带着孩子们在后院东厢房。
三、四岁的孩子,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,舒舒变着法子给他们消磨时间。
先头带了三个孩子在后罩房待了两刻钟,眼见着伯夫人乏了,才带了孩子们出来。
这会儿又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