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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阿哥还好,昨晚回去就歇了,虽起得早了,可等到大阿哥与四阿哥下车后又眯了小半个时辰,眼下精神抖擞。
大阿哥这里,不放心弘昱,跟儿子一铺炕睡的,半夜睁眼了两次,看弘昱有没有其他症状。
结果弘昱先是喝萝卜汁,后头喝安神药的,灌的水饱,半夜尿了,大阿哥又盯着保母给儿子换了一次衣裳跟铺盖。
这一折腾,昨晚他就没歇好,眼底有些红丝。
只是他正值壮年,身子骨也结实,看着还算好。
四阿哥这里,本来有些干巴巴地瘦,看着不大结实的样子,现下更是黑眼圈,透着几分疲惫。
康熙的视线从三个儿子脸上扫过,最后落到四阿哥身上,道:“怎么了?”
四阿哥就如实讲了昨晚变故,只是隐下了太子鞭打阿克墩之事。
康熙听了,拧着眉头,望向大阿哥道:“弘昱如何了?”
大阿哥今年而立之年,只有弘昱这一个独苗。
独苗难养。
最是让人悬心。
大阿哥道:“早上叫太医看了,无大碍了,就是疹子还没有褪干净,也要净净肠胃。”
康熙想到十四阿哥这行径,也是瞪着眼睛看不上。
这还是当叔叔的,对太子不满,迁怒到年幼的侄儿身上。
就算没想着杀人越货,可抱着戏耍之心,也有些过了。
他不喜阿克墩,可还是看着四阿哥,开口问道:“阿克墩呢?如何了?”
四阿哥有些迟疑,要是掩下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,十四阿哥的罪责就更大了。
虽说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情能瞒住旁人,瞒不过御前,可是这消息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。
否则就成了自己告刁状,对太子不善,过后说不得会被记一笔。
四阿哥就垂下眼,道:“摔到囟门,生了癫痫,还没脱险,太医说这两日要防着高热……”
九阿哥跟大阿哥在旁,都露了吃惊之色。
昨日乱糟糟的,大家只晓得阿克墩摔伤了,磕到了头,可知晓伤了囟门的只有四阿哥与三阿哥。
后来又是八阿哥接骨,又是十四阿哥缝线的,旁人也没有追问阿克墩的情形。
九阿哥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额头,道:“怎么伤了这个要命的地方?这是直挺着摔的?身边的保母、太监都是瞎的?”
大阿哥没有说什么,只是面色也带了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