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头所。
三阿哥将猎刀收好,心满意足。
这个收着,明年的万寿节礼可以少预备一件。
三福晋想着那串红宝石项链,带了可惜道:“爷真是的,又不是跟直郡王对上,本来稳操胜券的,怎么就轻敌了!”
三阿哥叹气道:“爷晓得老五胖,可没想到他这么胖啊,没拽动。”
三福晋想着后头八阿哥跟十阿哥那一场,道:“看着叫人心惊,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是故意的,十阿哥故意顶八阿哥鼻子,八阿哥也是使力气诚心要伤十阿哥……”
三阿哥轻哼道:“那不是有汗阿玛的扳指勾着么?老八肯定要争的,老十这里也憋着坏,瞧不上老八假惺惺地跟老九道歉。”
三福晋摇头道:“胆子好大,当着皇上的面儿,也敢使这些小算计,倒是八福晋,挺叫人意外的,纹丝不动,换了过去,早要挡在八阿哥前头张牙舞爪了。”
三阿哥幸灾乐祸道:“往后还有的掰扯,这两口子过日子,没有孩子怎么行?不单老八这里,既是毓庆宫那边,你瞧着吧,明年新格格入门,也有的笑话。”
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自己辞了格格之事,看了妻子一眼。
他是男人,又不是圣人。
谁不爱鲜嫩的小姑娘。
只是内务府秀女算了,往后再进人,还是从府中包衣人口或是户下人中选。
南三所。
四福晋已经梳洗完毕,在炕上歪着了。
四阿哥近前,揉了揉她的腿道:“肿了么?”
四福晋摇头道:“没有,就是坐得乏了,有些腰酸。”
她现下六个半月,不管是坐椅子,还是坐凳子,都不大舒服。
四阿哥想着八阿哥夫妇相处的情形,叹了口气,道:“回头郭络罗氏过来看你,你也找机会好好劝劝她,这日子还得过,人前的面子也得给老八周全了,否则的话,旁人不单笑话老八,她也吃亏。”
四福晋脸上带了为难,道:“爷,疏不间亲,跟咱们比起来,他们夫妻之间才是最亲近的。”
再说了,中间还隔着一个孩子,八阿哥有错在前,还不兴八福晋恼了?
八阿哥自己端着架子,不低头,那凭什么八福晋这个吃亏受委屈的就要先低头?
这两口子过日子,旁人指手画脚,怪招人烦的。
四阿哥想起了席间八阿哥跟九阿哥道歉之事,不管是九阿哥的轻描澹写,还是十阿哥的快言快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