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是空的?宝库的人监守自盗了?”
“不,它在。”
龙娥英伸手入匣一捻,一件淡橙衣物从无到有,缓缓浮现。
……
“呼!”
“吸!”
数墙之隔的静室,梁渠大口喘气,似乎能凭此从空气中汲取到少许温暖。
剧烈的风流顷刻间将灯芯吹灭。
静室陷入黑暗。
周身上下寒霜片片凝结,从脑髓深处滋生,往外覆盖,冻固血肉。
习惯了炼钢般的熔炉锤炼,陡然转冷,真有几分新鲜。
汗水滴落地面,白霜蔓延。
强烈的寒冷让梁渠眉头紧皱,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,深吸慢吐,始终忍耐等候,等候整个垂青最为精华之处,点睛之笔!
俄而。
视野刹那模糊。
再清晰。
狂风扑面,天地晦暗,满江铅灰涌动。
巨浪如幕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入目所及皆是纷纷水沫。
梁渠定神,向下俯视。
大到惊悚的黑影在水下游动,汹涌的江面暴突隆起,头生鹿角的可怖生物破开水面,洪流溃散。
两轮烈日升空,煌煌不可直视!
来了!
第四次川主斩蛟!
继而,不等梁渠高兴,握紧长枪,面前视角再变!
大泽涌动,黑浪上卷起白沫。
持枪神将立于头顶,遮蔽漫天青光,全身笼于黑暗之下,丈高身躯与天地齐高。
“又换回来了么?”
神将尚未出手,梁渠俨然觉得自己的头颅隐隐作痛,分作两半。
有三次先例。
他彻底寻出了规律。
一回川主,一回蛟龙,交替轮换,全方位无死角体验,按顺序,第四次合该轮到蛟龙挨揍。
呼!
有心理准备,梁渠迅速收敛思绪。
学!
一样能学!
川主每多垂青一次,自身悟性皆有变化,站得高看得远,回回有收获!
哗。
长枪划动。
天地失声。
梁渠浑身上下被完全禁锢,每一块鳞片皆似插有刀片。
稍作动弹,剧痛钻心。
一切化作黑白,无数线条抖动,断裂,崩溃又重组。
数千米深的江面开裂下陷,顺着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