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杨许描述。
众人双眼放光,摩拳擦掌,生出许多期待。
去完黄州再到帝都。
天下第一等繁华地。
美啊。
……
翌日下午。
阳光正好,融融的积雪沿着屋瓦滴答落下。
河泊所府衙后方,工匠们砌好石块,铺设木板,紧锣密鼓地修建大澡堂。
府衙内则一片悠闲,吏员来往间落针可闻。
年关将近,忙碌完海商事宜,吏员们大多无甚要事,难得闲憩,眯眼午休。
主薄李寿福半梦半醒,恍惚间,似见有军汉挥舞信旗。
哗!
灰皮江豚闪烁微光,劈波逐浪,层层踊跃,领头的两头巨物更是拉动楼船撞开水浪,长风呼啸,金黄的帆页抖动,彰显不凡,阳光下好似一片闪耀的金叶。
未等望清。
楼船已收拢风帆,投下船锚,漂行着泊船靠岸。
岸上乡民们探头探脑,从未见过如此阵仗,楼船河泊所内便有两艘,就没有如此威风的。
金叶船?
李寿福打个寒颤。
府衙前的埠头专供官船停靠,加之金黄帆叶……
帝都来人了!
“快快快!莫睡莫睡!”
不等李寿福叫醒众人,船上人影纷纷跃下,冲入河泊所,朗声喊话。
“平阳府梁水使何在?”
半刻钟。
躺到家中午休的梁渠教人喊到府衙之中。
适才跨步进门,一群身穿蓝袍、头戴方帽,颇有几分道士模样的官员将他团团围住,半句话不解释,伸手就往梁渠身上摸。
“好雄浑的武骨!”
留有山羊胡,头发乱糟糟,好似领头人的中年人捏住肩胛,目光大亮。
学摸骨那么多年,各般武骨都摸得不少,如此厉害的武骨,当真头一回见!
其余几位上手之后,表情尽皆相同。
“无怪乎不满二十即能成就大武师,了不得!”
“天生不凡啊,拿笔拿笔,记上,记上!”
山羊胡当即催促:“脱衣脱衣!”
眼前几人没有任何解释意图,然梁渠瞥一眼旁边的冉仲轼和众多同僚,结合此前信息,已然知晓情况,脱下外套。
“再脱再脱!”
“再脱?”
梁渠环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