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不必为弟子抱憾,昔日没有师父教导,渠必不会有今日境遇。
弟子摸得玉牌之前,曾见一南浔子弟摸得铜牌,其衣着补丁,浆洗发白,必多有窘迫。
倘若家住香邑大县,困顿于车马,又岂能有翻身之机?”
梁渠言辞真切。
依靠杨东雄,他平稳度过发育期,此后顺势进入到河泊所,同顶头上司徐岳龙攀上关系,至此平步青云。
没有杨师打的底子,许多事情无从谈起。
至少五月异象,轮不着梁渠吃肉。
杨东雄微微点头,理解梁渠话语,老怀甚慰。
徐子帅迫不及待往下问。
“然后呢,拒绝,就没了?”
“其后越王转而要收弟子为义子。”
义子!
众人一惊。
这关系比师徒亲近多了啊。
“你答应了?”
梁渠又是摇头。
“啊?”
众人大惊。
徐子帅惊诧:“弟子,义子全不当?”
“不当。”
不收弟子,成义子。
梁渠起初是心动的。
人养只猫,身上都有猫骚味,越王却未追究蛇妖一事,端是宽宏大量。
怎奈时机不同。
自己义兴镇辛辛苦苦发展那么久。
到宁江府,多半要住到府城中心。
年年河神祭祀有没有份尚且两说,离水泽距离绝对没有平阳府那么近。
且蛤蟆大王的通道消失,香邑县的血石矿距离更远,自己打下的根基朝夕间化为乌有。
想要南北连通,非得连接大段的涡流水道不可,平日维护是个极大负荷。
许一两天就得抽空一次,频率太高,身体受不了。
“你什么都不当,岂不是什么好处没捞着?单拿一个玉牌?”
“那倒不至于,越王大度,感我忠义,孝悌,依旧收我为座下记名弟子,今后玉牌就是我腰牌,随时可去宁江府找越王,不必通传,且……”
梁渠故作停顿。
“哎呦喂,伱丫大闺女上轿啊,急死我了,能不能一口气说完!”徐子帅抓住梁渠肩膀摇晃。
“越王明明找我,怎么徐师兄比我都急?”
“快说快说!”
梁渠咧嘴:“且越王让弟子九到十年后,去往宁江府,教他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