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贝,那石头哪来的?”
梁渠指向池塘中央裸露出水面,中间有一个特殊凹陷的巨石。
老砗磲不动如山:“赖皮之行也。”
梁渠思绪一转:“老蛤蟆?”
“然。”
果真是老蛤蟆。
“时常来?”
“间三差五。”
梁渠若有所思。
他此前便有搞假山,雕个座位的念头,好让老蛤蟆觉得物有所值,再从爪蹼里扣点宝鱼出来。
没想到老蛤蟆自力更生,给他省下一笔银子。
仔细比较,石块凹坑恰好对上老蛤蟆的胖屁股,完美契合,躺靠其上一览天光无余。
只是老蛤蟆自己搞得不好看,石头边上还有没刮干净的鸟粪,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搬来的。
梁渠没太在意,改天让江獭一家刷一刷。
念及此处,他环顾四周,发现池塘里既没疤脸江獭身影,也没原来那窝的踪迹。
“老贝,家里先前那窝江獭去哪了?怎么没见着?”
“避难去也,每日念经,皆不敢回,唔,算算时辰,当是归时。”
老砗磲话音刚落,几只江獭从地下河道里探出脑袋,小心张望。
正是此前住在梁渠家中的六只江獭!
江獭一家见到挖洞中的拳头大喜,知晓几位水兽回归,赶忙浮出水面。
为首的大江獭望见岸边的不能动,激动地浑身发颤。
它扒住塘石爬上岸,抖擞毛发,环绕不能动一通吱哇乱叫,接着比出一根爪指。
不能动睁开眼又闭上眼,不为所动。
此前一千多条烤鱼尚未吃完。
没得吃前,不想动。
大江獭如丧考妣,耷拉脑袋。
两只小江獭摇摇晃晃,躺倒在地上,无神望天。
它们以少敌多,已是劣势,遑论对手一家不知从哪学来一套拳法。
獭家,完了!
大河狸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尽管疤脸来势汹汹,河狸一家跟着挨揍,房屋被毁,但它们没有放在心上。
友情万岁!
梁渠眸光闪烁,倒是觉得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,他看向老砗磲。
“老贝,你问问它们想不想报仇,我也可以教它们一套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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