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老蛤蟆见梁渠终于谈到重点,打起十二分精神,趁无兽注意,抹掉嘴角口水。
“哦,虽不是太过在意,既然先生提及,倒想知道有何说法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梁渠面露哀色,徐徐道来。
“土地交易,想要红契,必须经由官府同意,否则无有法律效应,那蛙族据点,自然要白纸黑字,有官府背书,否则岂非自欺欺蛙?”
老蛤蟆盯着铁锅,不住点头。
“谁曾想那平阳县令简中义,完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长得一表人才,名望在外,实则一个十足十的大贪官!
平日欺上媚下,奸淫辱掠无恶不做,餐餐要吃一百零八菜,连每日洗脚盆,都必须要全新的柚木桶,只为热水冲泡时,能嗅一嗅那柚木清香!
他见我势在必得,狮子大开口,公然索贿受贿,开口便要我三千两白银作好处!”
“什么!”老蛤蟆目瞪口呆,“三千两!?”
“没错,整三千两!拢共三条宝鱼,留一条买地,剩下两条只值二千,犹有缺口。
最后实在拿鱼不出,狗县令知我依船为生,转头索要一场尖团大宴!去犒赏治水官员,故有蛙公今日所见!
哎,大顺开国不过六十载,如今第二位天子治下如此,实不敢想,第三代第四代又会如何?”
梁渠痛心疾首,悲愤交加,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为大顺的官场腐败感到悲哀。
反正简中义听不到,由他乱编。
“蛙公所给宝鱼三条,本可以再扩一亩,事到如今,全进那狗县令的肚子里啊!”
大河狸埋头舔碗,闻声露出脑袋连连点头。
没错没错,宝鱼进了狗肚子。
啃蟹钳的乌龙听到狗字,抬起脑袋,见没人看自己,重新啃咬。
一想到自己宝鱼为人贪墨,致使蛙族霸业大大推迟,老蛤蟆气得上蹿下跳,呱叫不停。
“哇呀呀,欺蛙太甚,快取我刀来,今日我势要斩那狗官狗头!”
乌龙烦躁抬头,只觉得老蛤蟆吵闹,没事乱叫狗。
它叼上蟹钳,换一个地方继续啃食。
梁渠赶忙劝住老蛤蟆。
万一老蛤蟆过去让简中义当场做成干锅蛙,自己如何向肥鲶鱼的大哥交代。
“蛙公,小不忍则乱大谋!不怕官贪,就怕官不贪,咱们蛙族要壮大,必定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