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打散念头,不管龙宫里残留多少宝贝,都和现在他没关系。
倒是鲛人部落的能想一想。
“老贝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鲛人生活在哪?”
老砗磲苦思片刻。
“记得。”
梁渠眼神大亮
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老东西还是有点用的!
“快说说在哪?”
“江淮泽野昔日鲛人部落繁多,吾不全知,然附近便有一处,按汝等说法,是为血石县。”
血石县?
梁渠眉头一皱。
附近有叫这个的县?
淮阴府治下地方已经非常大,但它下面那么多县,没听说过有一个叫血石县的地方。
莫非是别的府?
以老砗磲的脚程,那也不能叫附近吧。
梁渠把血石县的名字记在心中,决定下午去杨府撸狗的时候问问师父。
他老人家从小在江淮一带长大,知道的应当多些。
“成,多谢了。”梁渠拍拍砗磲外壳,“不过老贝,你来那么久了,什么时候改改说话的方式,太书面化了,咱们平时都习惯说白话,得要跟上时代发展啊。”
老砗磲吐出一连串泡泡。
“吾尽力。”
中午。
老和尚研究那卷经文废寝忘食,喊他吃饭都没回应。
梁渠挠挠头。
那卷轴有臂粗,纸张韧且薄,估摸着完全展开能有个十几米,上头字还小,内容量极大,看久了眼睛酸涩。
老和尚竟能如此投入。
“莫非是什么失传的经文?”
梁渠不好那口,经文再如何高深,不是武学,功法对他来讲都无意义,他更在乎那个冥木根制作的佛雕。
佛雕是一盘坐大佛,底下有一莲花座。
不知道能不能把那莲花座给锯下来,再加工成小块,给大家伙分一分。
能帮助开悟的好东西啊,小孩佩戴还能更加聪明,当传家宝都不错。
“张大娘先放着吧,等大师出来你帮着再热一热。”
梁渠放下碗筷,留下一句吩咐骑上赤山,赶去平阳县。
五月末的正午,空气泛着闷热气。
花园里,黑齿躺在树荫下打盹,几只奶狗前后扑击打闹。
其中有一只和旁的奶狗区分迥异,黑头黑爪黑尾黑肚,典型的“五黑犬”,浑身奶毛未褪,蓬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