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还能看到司马氏的江山覆灭。”
殷羡无语。
虽然大家都已经不忌讳谈论改朝换代之事了,但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?
不过他也理解。
荥阳潘氏可是被朝廷夷过三族的。
昔年潘岳为孙秀所诛,一起死的还有其老母、兄弟侍御史潘释、燕令潘豹、司徒掾潘据、潘诜以及他们的子女,活下来的只有潘释之子潘伯武(时在外)以及潘豹的妻子和女儿——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,难以分开,天子下诏得免。
潘氏经此打击,上升势头中断,就只剩太常卿潘尼(已病逝)以及曾在越府做事的潘滔了。
殷羡知道潘滔是不喜欢司马氏的,也不清楚他为何为司马越做事,但仔细看来,他对司马越压根没什么忠心,甚至帮梁王出过几个主意,最终令两人关系破裂。
从结果来看,司马越输得很惨,势力被一扫而空,就连妻子都委身家将,还生了好几个孩子。
殷羡对潘滔此人也有所疑惧,但他与丞相走得很近——虽然他与王衍也走得很近——却不好过于生分了。
“洪乔,听闻丞相卧床多日了?”潘滔注意到殷羡的脸色,微微一笑,转移了话题,问道。
“大王击败贺兰蔼头,迫降西部鲜卑之时,就不太行了。”殷羡说道:“不过彼时战事尚未结束,丞相还时不时起身勉力支撑,操持公务。及至兵围长安,丞相心头一松,便卧床不起了。而今小事皆由诸衙署自决,大事则至丞相府,于病榻前汇报。”
潘滔叹息了一声,抬起头来,看着西天的晚霞,面容有些怅然。
“子美这一辈子,有甜有苦,该看开了吧?”潘滔说道。
“丞相有心愿未了。”殷羡低声说了一句。
“想看梁王登基?”潘滔问道。
“阳仲何必明知故问?”殷羡苦笑道。
“别着急,沉住气。”潘滔难得地支了下招:“别看那么多王子,其实机会都不大。”
“哦?”殷羡有些惊讶,道:“王子璋、王子珪渐担大任,我看机会很大。”
潘滔笑了笑,道:“大王念旧,越老越念旧,真正有机会的,唯王妃和裴夫人所生诸子罢了。”
殷羡却有些不信。
“罢了,不谈此事。”潘滔说道:“平阳城中这两天很热闹啊。”
殷羡也收到了消息,顿时笑道:“小儿辈也急了,怕被人挤下去。”
虽然都说铁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