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的簇拥下,渡过了中潬城,抵达蒲津关西城。
现在,他要堵截自上郡南下的鲜卑骑军了。
六月二十七日,盐池畔又来了大队骑军。
人数少则数百,多则数千。
一直到六月底,总共来了三万余人。
这些都是王氏从东部及东木根山一带调遣而来的,其中甚至包括自代郡西迁的乌桓人,同时也有新近降顺的以纥骨为首的鲜卑部落。
王氏在凉城一一接见诸位大人。
“镇东大将军在奢延水大败刘昶,俘人丁三千余、牛羊七万。又至肤施,与丘敦部联兵,再败刘昶,斩获极多。”王氏的声音平静中又带着些许不容置疑,让在一旁开挖沟渠的邵勋听得暗笑。
事实上刘昶已经彻底败了。
鲜卑人对他紧追不舍,前后三战,俘斩万余。剩下的万余人多来自关中诸部,一路向南逃窜,刘昶不敢南逃,于是据守现上郡治所肤施县。
此城位于奢延水(无定河)北岸,南北皆是山岭,就中间一片空旷的河谷地,肤施城就在此间——大体位于今榆林市鱼河镇火连海则古城附近。
刘昶手下兵马不多,只能困城而守,岌岌可危。
弃刘昶而走的匈奴骑兵先奔阳周(今靖边县杨桥畔镇),鲜卑骑兵追至,匈奴弃城而走,往西南方遁去。
鲜卑再追,而今却不知到何处了,暂无消息传回。
石勒、石虎叔侄也无消息,只说他们西逃了,也有人说还躲藏在上郡山间,莫衷一是。
在草原上征战,确实还是骑兵好使。
金正那些步卒吃灰也赶不上鲜卑骑兵,今后要想好好经营上郡,还是得依托并州及关中。
“啪!”邵勋的铁锹铲在了一块石头上,刃口直接崩裂,他无奈地将其丢弃,坐到一根大树桩上休息。
童千斤走了过来,独眼眨巴眨巴,然后径自跑去辎重营伍,喊来了铁匠常威,让他修理一下。
邵勋则静静吹着风,看着女人在那“装腔作势”。
“梁王言而有信,一人两匹绢,无论男女老少。不过最好一家完整,以安其心。”王氏说道:“绢帛之外,还有军粮赐下。今年日子都不好过,有了这些粮食,便可顺利过冬,尔等当心中有数。”
“是。”部落贵人们齐齐应道。
为了心心念念的粮食,他们不介意这时候表现得恭顺一些,捧一捧可敦。
而如果去河南地真的能有所收获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