憾地说不少幽州突骑督的子弟自谋生路了。
邵勋立刻说他来养。
段良说正好,他已经把人聚集起来了,再晚几天,人家就真的回家种地了。
邵勋这才知道被这厮骗了……
不过也不是坏事,具装甲骑总要组建的,让幽州突骑督的子弟去当轻骑兵太浪费了。
同时他也有点感慨。从这会开始到北朝中期,都喜欢玩骑兵,“以骑蹙步”。
用骑兵当督战队,当主力,驱使步兵炮灰打仗。
有点资源,也优先砸在骑兵身上。骑兵铠甲越来越厚,马都快驮不动了,也不舍得给步兵添点甲,更不舍得花费钱粮训练、维持优秀的步兵。
可能因为都是胡人政权吧……
“明公。”庾琛、胡毋辅之、郗鉴、张宾等人齐齐行礼。
“都坐,喝粥。”邵勋大手一挥,吩咐道。
亲兵们搬来桌子,添上碗筷,然后给众人盛粥。
广成稻,吃过的都说好。
羊献容遣人送至洛阳,度支校尉杨宝“非常重视”,专门拨了一艘船,运输稻米至安阳,再陆路送至邺城。
邵勋却拿来请客了。
当然,他还是比较感动的,昨天一天都没理刘氏,专心公务。
羊献容就比他大两岁而已,现在养尊处优,过得还算舒心,应该能陪伴他很长时间。
后宫里的阿姨们退役后,就得有中生代补上来啊。
众人就在殿前的广场上坐下,吹着轻柔的晨风,就着远近的美景,慢条斯理地吃着粥。
王衍胃口不大,吃完后,从随从手里接过丝绢,擦了擦嘴。
亲兵又端上茶水,王衍拿起漱了漱口。
随后,他便起身,站在栏杆前,看着烟波浩渺的漳渠堰。
“太尉似有心事?”邵勋走了过来,轻声问道。
老夫心事可太多了,能对人言者却没几件。
王衍叹了口气,道:“昨日听太白方略,似有问题。”
“哪个方略?”邵勋问道。
王衍指着铜雀台外的辽阔原野,说道:“河北千里沃野,人繁畜殷。胡晋交处之地,心思叵测之人数不胜数。”
“老夫不懂军争之事,唯对人心知之一二。太白有没有想过,一旦让匈奴大举入寇,会有什么后果?”
“还请太尉教我。”邵勋作揖道。
“镇将、坞堡帅、流民军、乞活军心思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