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贵的,至于嫌弃南渡北人,则要到后面了。
邵勋对这些南渡士人不是很感冒。
爱走就走吧,腾出土地,我也好搞一些掘士族根基的事情。
“这位便是陈将军吧?果然英武果决,有大将之姿。”邵勋看着王讃身旁的陈午,赞道。
羊冏之站在邵勋身后,只稍稍扫了一眼,便没再关注。
胡毋辅之则认真地看了一眼,随后也失去了兴趣。
毛邦、裴廙二人看完陈午后,又看向跟在他身后的诸多将校。
乞活军确实够穷!
统一的戎服都没有,甲胄不多,器械也不够精良,唯精神头还算不错。
“比不得陈侯。”陈午躬身一礼,然后说道:“我平生最敬杀胡壮士,陈侯转战南北,屡建功勋。野马冈之战,破石勒;七里隘之战,败刘聪;又有自洛川挺进洛阳,于数万匈奴之中纵横驰骋之壮举,让人心中感佩。有君侯在,朝廷幸甚,中兴有望矣。”
“过了。”邵勋哈哈大笑,道:“陈将军忠肝义胆,也不遑多让。”
乞活军,“扶清灭洋”的西晋版本,有意思。
陈午这个人,明明手下一大堆杂胡,但说起“杀胡”依然慷慨激昂。或许,他语境中的胡指的是刘汉,而不是胡人普通百姓吧。
“不如将军远甚矣。”陈午惭愧道:“匈奴南下陈留,大肆掳掠,而今闾里成墟、乡村残破,我却不能制,实在惭愧。”
“将军兵少,情有可原。”邵勋鼓励道:“此番贼众南侵,就数濮阳、陈留战事最为激烈,能保得郡城不失,漕运不断,便已是胜利。攻灭匈奴之事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
陈午一听,愧疚之意稍减。
他受命镇守浚仪,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障漕运。如果光看这一点,他是成功的,至少南下的石勒所部没在他这里讨得太多便宜。
梁国的王平、祁济甚至还利用蝗灾,突出奇兵,击败了桃豹一次,虽然后来又被他们打败一次,但战绩也算可以了。
“匈奴退兵只是一时,陈将军万不能掉以轻心。”临离开浚仪之前,邵勋又道:“万一贼众再来,当以守住浚仪为要。”
“匈奴还会来?”陈午有些惊讶。
粮食都运进洛阳不少了,他们再来又有什么用?
“刘渊将死,故匈奴退兵。”邵勋解释道:“新君登基之后,为了威望,或要发动战争。不是洛阳就是长安了,洛阳可能更大。”
陈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