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太傅弑君之类,可就麻烦了。
“没有。”陈眕说道:“皇后一路上都很沉默。”
邵勋松了一口气。
他现在不想和司马越撕破脸。
至少在明面上,他现在还是司马越“信任”的大将,只不过非常跋扈罢了——武人嘛,贪财、好色、跋扈都是可以理解的。
现阶段与司马越翻脸没有任何好处,只有坏处。
他需要的是时间。
需要时间把长剑军府兵安置完毕。
银枪军招了太多新兵,需要把这帮生瓜蛋子练好。
牙门军需要继续笼络感情,确保关键时刻不会出岔子。
最后,他还需要整饬广成泽。
提兵上洛阳,不但会让自己背负道德压力,也不一定打得进去,最后结局多半不妙。
简单来说,羊献容跑到梁县来,对他而言不是好事。
如今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变废为宝。
他看向了在马车边低声与羊献容交谈的羊曼。
他有点猜得出来羊曼现在的心情。
作为羊家人,羊曼确实有点可怜羊献容。
但可怜不代表赞成。
摒弃兄妹间的亲情,冷血点讲的话,羊献容待在宫里就好了,新君或太傅杀了她,也会到此为止,不会波及泰山羊氏,即所有罪责仅及羊献容一身,无涉其他。
但她被吓坏了。
以前是没地方跑,可能就万念俱灰待在宫里等死了——运气好不会死。
现在有地方跑,结果连夜奔来梁县,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。
羊曼很快与羊献容说完话,策马上前,低声道: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邵勋点了点头,两人策马走到远处。
羊曼脸色不是很好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皇后来了,如何处置?”
“自然迎至广成宫了。”邵勋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羊曼欲言又止。
“羊公,事已至此,还要犹豫么?”邵勋突然提高了声音,道:“想办法谋个太守之职吧。公为名士,此不难也。顺阳太守刚刚空出来,想想办法。今上舅父王延,素有贪财之名……”
羊曼默默想了一下。
要想当太守,现在就一条路,走王衍或司马越的路子。
但听邵勋的口吻,似乎也可以走天子的路子?这真的能走通吗?天子真敢与司马越对着干?
“羊公,顺阳、南阳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