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另一侧冲了出来,迎上一名司马乂随从。
但甫一交手,杨宝就被砍翻在地。
邵勋上前一步,重剑用力斩下,那名刚撂倒杨宝的随从从肩膀到胸腹,被劈开了一道可怕的伤口,惨叫声惊天动地,几乎掀翻了殿梁。
司马乂已杀到近前,挺剑直刺。
邵勋仗着铁铠硬扛了一下,然后回剑欲斩。
司马乂对上他的眼神,吓了一个激灵。
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,凶狠、嗜血等种种负面情绪汇集于彼,盯着他的时候,仿佛在看一头猪羊,思考着从哪处下刀。
他放弃了缠斗,直接转身,发足狂奔。
“呼!”重剑挥舞而下,司马乂仿佛感受到了那直追后脑的丝丝寒意。
他很快冲到了一根廊柱后面,抬眼望去,却见从左右偏殿冲出来的武士正在大肆杀戮。
幕僚、随从们惊慌失措。
有人四处乱走,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。
有人大胜呼喊,但很奇怪,宿卫军士兵都不知道去哪了。
还有人往廊柱这边冲来,他们没想太多,只下意识想保护主公。
“嗖!嗖!”弓弦连响,箭矢横飞。
武士中有步弓手,这会正好整以暇地瞄准着四处乱窜的带刀随从,轻松射杀。
短短一瞬间,已经有好几人倒地了。
但那些手持长矛或环首刀的甲士却更为凶残!
“杀啊!痛快地杀!”陈有根满脸狰狞,带着十名刀盾少年,顷刻间已经斩杀三名随从。
黄彪则带着二十名长矛手,两三人一组,轻松收割了几条人命。
“咄!大都督在此,尔等安敢犯上作乱!”最后一名随从被逼得无处可逃,绝望地大声斥责。
“噗!”王雀儿递出手中长枪,没有丝毫犹豫。
随从惨叫倒地。
“我乃颍川荀氏之……”参军荀邃被几名少年包围,走不脱的他搬出家世,颤声说道。
“噗!噗!”数杆长枪刺来,少年们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,根本不受干扰。
荀邃不可置信地委顿于地,嘴角溢出鲜血。
“够了!把人抓起来就行。”黄彪越众而出,吩咐道。
跟司马乂一起入殿的随从已经被尽数屠戮,剩下的全是幕僚,手无缚鸡之力,没必要杀。
至于司马乂本人,他愣愣地站在廊柱后面,手里提着剑,剑尖微微颤抖着,昭示着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