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嗝——”又过了半晌,太子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,“这魏家不错,上的都是硬菜。”
胡得鹿微笑道:“少爷吃饱了,咱们就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太子点点头,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剩菜,似乎有些惋惜不能打包带走,晚上回去再混一顿。
“咱们晚上可以吃别的,就别打包了。”胡得鹿在旁边道。
梁岳见太子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,出门以后,轻笑道:“胡老还真是懂太子的心思啊。”
“嗨,毕竟我也跟着太子这么多年了,算是看着他长大的。”胡得鹿慈祥地笑道:“有些时候,老夫自觉就和太子的爷爷一样。”
梁岳提醒道:“这话别当着陛下的面说就好。”
……
他们离开魏家没多久,就发现云麓城中似乎有些变化。
街上有大批的兵丁穿过,成队奔向四面城门,很多行色匆匆、神情诡异的人来往其间。很多百姓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,回到家中闭门不出,街上的行人都为之减少了。
见到这情况,梁岳道:“不如咱们先去做些正事,联系一下诛邪司在此地的探子吧。了解了解云麓城的情况,我们再私访也能目的明确。”
“可以。”太子嘿嘿笑道:“反正都是闲逛,去哪里都一样。”
梁岳便依着诛邪司给的路线,带着太子与胡得鹿走过几条街,来到一家书店,上前问道:“掌柜,北方的佛经有吗?”
那书店掌柜一听这话,顿时眯起眼睛,打量了他一眼,道:“客官是要多少年的经书?”
“两年半的。”梁岳答道。
“请随我来。”那掌柜的立刻恭敬起来,起身将三人引到书店后院的厅堂中,倒上茶水,接着道:“还请稍候片刻。”
他离开之后不久,便另有脚步声从堂后走来,露出一位身着素白僧袍的青年身影。
“玄慈?”梁岳见着这人,发现自己居然认识。
正是当初那位杀了福阳公主的禅僧周玄慈,既是周家的嫡系子弟,也是面壁寺陈玄救的师弟。
周玄慈依旧那般眉眼温润,轻施一礼,“贫僧玄慈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他又看向梁岳,微笑道:“诛邪令此前没有向梁仙官透露过我的身份?”
“没有。”梁岳摇头。
“上次那件事之后,作为回报,诛邪令要我和魏康年以后都作为诛邪衙门在南方的眼线。魏康年前段时间在神都应考,云麓城内就只有我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