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走,留下一个破烂的局面,这里生存的人几十年甚至更长远的受到影响,这些都可忽略吗?
闷头不做声,任由张文辉在那里说话。
到县里直接去县正府,一路上杨再新不说话,使得张文辉更是积满了怒气,似乎处在爆裂的边缘。
虽然怒,但他也不敢乱骂,知道杨再新脾气不来时,一切都好说,但脾气来了,谁说也不起作用。
到县里,看你在县长面前如何撒谎。张文辉暗暗地想,只要撒谎,就揭穿他。
下车,张文辉埋头往前面走,可到正府大楼时,脚步却放慢。显然是心理担心,怕被骂。不过,又明显躲不掉,只想让杨再新走前面。
杨再新节奏控制很好,这时候当然要走在张文辉身后才对,这也是潜规律之一。和领导在一起,走路是有自己位子的,一旦错乱,你的前途就玩完了。
和张文辉在一起本身没有这些规矩,只是,杨再新自然要做给石东富等人看,让县正府的人觉得自己很老实,很守规矩。至于他们信不信,就不必较真。
张文辉见杨再新这样装老实,也算是看透了他,想通了这段时间来自己在怀仁镇的微风,全都是坑。
或许,连石东富县长都被他骗了,让县里以为杨再新改正错误,实际上就等今天给大家一棒。
敲门,门其实没关。门缝一丝光线透出来。也不知刘正明去了哪里,田洪君也不见出现。张文辉明知进县长办公室会被骂死,却又不能不敲门。
进办公室,石东富脸阴着,灯光下看神情不够准确。张文辉畏缩地说,“县长……”
石东富倒是没故意凉这两人,先盯杨再新一眼,才说,“坐下说。”
两人坐下,杨再新也不过分,小心的样子,也只坐半边屁股。石东富见他这样,心里更怒,这是装给自己看吗?
“说说,怎么回事?”石东富冷声说。
“县长。”张文辉抢先说,担心杨再新在乱说,甚至将责任推给自己,那就更糟糕了。“今天的事情,主要是杨镇长不知他怎么想的,让怀仁矿业的李总发火了。”
“行啦行啦,”石东富有些不耐烦,对杨再新说,“再新镇长,你说。为什么。”
“县长,今天要说是什么事,关键是没沟通好。”杨再新想了想,故意像在整理思路一样,“其实,我是真出自善意,提醒一下怀仁矿业的李总。”
“善意?”石东富声音更冷。“招商引资是县里最大的事,还有什么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