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,谁买单?当然是男人!即便是现代社会,对很多人而言,这也是天经地义的,古代时候当然更是如此。
除非一种情况,男人才会抹抹嘴巴就走,晃晃悠悠地出了饭店,站在外边点上一枝烟很深沉地装大爷!那就是成了婚的男人,钱袋子在老婆那里。
眼下这种情形,杨瀚该买单了吧?等他听小二哥报出那惊人的数字,一算账要耗费他至少一年有半的薪水,还要打肿脸充胖子,强颜欢笑地付账时,那模样一定很精彩。
小青姑娘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小青不时地瞟着杨瀚,期待着、期待着……
杨瀚在剔牙,一手掩着口,很斯文地剔牙。面对着这样两个美女,但凡不那么粗心的男人,都会斯文起来的。
牙签当然早就有了,晋朝时候就有了,到了宋代,不但牙签早就普及了,牙刷、牙膏等护牙工具也早就普及了。
杨瀚剔着牙,对白素客气地点点头:“感谢白娘子今日盛情款待。实不相瞒,杨某自幼父母双亡,生活困苦,这样高雅的美食,以前从不曾品尝过。”
“瀚哥儿不必客气。吃饱了吗?再饮一杯温茶,咱们就去游逛一下吧。”
“吃饱了,吃饱了,白娘子,请茶。”
“请!”
两人端起茶,相互示意了一下,然后一个斯文、一个优雅地呷了一口。
小青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完事了?这就完事了?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大刺刺地主动要一个女人会账呢?他要不要脸啊?
这时候,杨瀚把目光又转向了小青,笑了笑:“今天这顿饭,我请不起!”
小青的唇角微微牵起,有些讥诮。
杨瀚又自信地道:“总有一天,我能请得起!”
小青也笑了笑,没再尖牙利嘴,忽然间她就不想表现得太明显,不想让他太难堪了。没有打肿脸充胖子,做人还算坦诚,小青忽然想放他一马了。
杨瀚继续说着:“七岁那年,我爹就因为一场大瘟疫病逝了,我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到十五岁,积劳成疾,也病逝离开了,然后,我就只剩下了我自己。
我变卖了本就所余不多的家产,料理了母亲的后事。那时,我正倒嗓儿,声音极难听,这厢扯着公鸭嗓子陪笑跑个腿儿,那厢涎脸儿不看人家厌憎的表情凑上去主动打杂儿,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,可我从不觉得,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。
十七岁那年,我投入了街道司,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