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另外,又有一支精锐部队走陆路,经过硖石隘口向合肥去。
显然,此番吴侯是打着水陆两路夹击合肥的主意。能提此十万之众在复杂地形间水陆并进、分进合击,又能以游动的舰只与陆上坚固营垒的互为掩护,虽然胜利还遥遥无期,倒已证明了他确有统兵作战之才。
之所以在后世不以兵法传诵,可能是他面临的对手太过强大,而舟师上陆作战又的确多有不利吧。
到第三天的晚间,马忠和阎圃等僚属先期赶到皖城。
为节约时间,众人不坐舟船,而是轻骑快马,两日一夜兼程倍道,目不交睫,待赶到时,全都累得不轻。
皖城的城守非常严密,进出盘查严格,僚属们虽然带着符信,还是等到李贞迎到城门,才将他们接入军营。
马忠远远看到雷远,便急忙跳下马来,结果脚下发软,差点扑地。
“怎么?德信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和吴侯闹起来了?”雷远抢前扶起马忠,轻声笑道。
马忠苦笑道:“想着将军总有办法,但没想到做法会如此激烈。”
此前雷远领兵到扬州,立即就被编入渡江北上的船队。随着船队编组分列,雷远本人和扈从们与吴侯一到前往皖城,以备咨询,而将士们则到了东关。
说来这是江东正常调度,但马忠等人都觉得这样下去不妙。
将军麾下无兵,便没了行事的凭依;将士们未得主将号令,被裹在大军之中,万一被垫了刀头也没处说理去。如果江东是有意如此,那这心机可真够深的。
故而在江上分别之际,雷远就与部属们约定了,都须得盯紧了战场局势,尽快找个机会脱离吴侯的直接控制,腾出手来完成玄德公的暗中吩咐。
只不过雷远竟然用当面嘲讽的办法激怒吴侯,让众人都没料到。
阎圃连连摇头:“万一吴侯勃然大怒,直接把我们发还建业,岂不是反而麻烦了?”
雷远道:“定然不会的,我有把握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吴侯此番兴兵十万,意欲与曹军虎骑决战于野,江东大将虽然尽数随行,却未必都愿承担苦战的损失。此时若有谁言辞失礼,结果却被发还建业的话……吴侯怕不要天天与部下吵架了?”
众人凑趣一笑,都道吴侯有御下之能,或不至于如此狼狈。
雷远答应吴侯第五日起兵,这时候已经到第三天了,预计部曲大队明日乘舟抵达,诸多事务耽搁不得。当下马忠、阎圃等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