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凡静静的听着白雨泽说到这里。
他才轻声开口道:“所有的历史记录、文献、古老篇章,都没有提到在纪元时代有不可理解的法则异常,也没有提到道主的存在。”
孟凡的这句话意思很直白。
白雨泽并没有听命于意义世界。
白雨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:“我是被放逐者。
不仅是我,绝大多数和我一样被派遣到遥远宇宙担任监视者的人,都成了被放逐者。”
这一点,孟凡能猜到一二。
他无法想象,一个人,在莽莽的宇宙之间穿梭了十二亿年,死了四次,又轮回了所谓四次,只为了抵达一个从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其真实模样的世界,会有什么样的心情。
但他能猜到,白雨泽肯定不是自愿来的,没有任何一个人,能自愿做这种事。
其实从离开意义世界开始,白雨泽就等于被放逐了。
“意义世界将全部的精力投入了第二条路,至于众多监管者们,意义世界无瑕顾及,甚至是,不愿意去顾及,因为第二条路,并不宽,无法容纳太多人同行。
我大约知道的,就是这些,意义世界给我的回执只有那一次,之后我发出去的消息,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回应,我也再没有见过其他的道主,没有同伴,独自一人,坐在这里,看着你的宇宙。
我可以自己回归意义世界,但是这很难,孟凡,我可以告诉你,毫不隐瞒的告诉你,第一次穿梭了十二亿年的时间之前,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多么恐怖又孤独的旅行,只有黑子陪着我,当我终于抵达这里,我难以接受再用十二亿年的时间走回去,但我更恐惧的是,我不知道当我回到意义世界,那里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,又是否有我的容身之所。
而黑子的思维,非常简单,她本来就是道主的造物,虽然为她设定了许多情绪,但她的精神世界,仍然和我有巨大的不同,更重要的是……黑子不完整。
原因在我。
当我孤单的站在这虚无之中,回过头,看到的唯一的光亮,是你的宇宙,我不想毁掉这最后的光芒,但同时,我又对意义世界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,未知会产生恐惧,恐惧,让我做了一件事。
在黑子的一次轮回之中,我抹掉了黑子的许多记忆,甚至可以说是,大部分的记忆,黑子的记忆只停留在刚刚离开意义世界的时候。
所以直到现在,在黑子的印象中,意义世界还是以前的那个模样,我也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