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飞花道:“是江别鹤!”
“他不是江南仁侠么?”
“侠客也是需要吃饭的,仁义的名声更是需要金银来维持,我查过江别鹤的财产,不足以支撑他的消耗。”
“只有这些?”
“当然不止,在家产不足以支撑的情况下,江别鹤每年还会送给刘喜大笔金银,并且还有一大笔特殊支出。”
“什么支出?”
“粮食、布匹、铁矿、食盐!”
柳儿惊呼道:“江别鹤要做什么?难道他想要造反不成?就凭他的武功和名号,怕是聚不起几个人吧。”
铁飞花道:“他聚不起,总有人能聚的起,就是不知谁这么大胆。”
说到此处,铁飞花有些笑意。
“虽然很不想这么说,但我真心觉得,这次的对手,是个志大才疏、顾头不顾尾,且毫无远见的家伙。”
若按照李瑾瑜的脾气,最后两个字定然是“废物”,铁飞花相对而言比较文雅,这才用了“家伙”二字。
“他做事看似严谨,实则留下了许多破绽,我敢肯定,他当初一定有过类似的算计,并且已然假死脱身。
他的性格一定包含了傲慢、粗暴、野心、狂妄、疯癫,以及隐藏在野心之下的,藏得极深的色厉内荏。
我记得小时候听瑾瑜讲故事,说曹操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,曹操评价袁绍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。
如今我倒觉得,那个设局之人,怕是远远比不得袁本初之万一。
做事如此粗糙,行事如此鲁莽,此人曾经多半是草原部落王室,就是不知是哪一部落的王室后裔。”
“小姐,造反这种事,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吧,既然那家伙做事如此毛毛躁躁,怕是早就被内卫府发觉,我可不想和那些歹毒蛇蝎打交道。”
“我也不想,不过既已遇到,那就必须要处理,至少要让我知道,幕后设局之人究竟是谁。”
“一定要知道么?”
“我当捕快的时候,长辈中唯有燕师叔支持,同辈中则只有瑾瑜支持。
瑾瑜说,世上有两种好官,一种凡事求个明白,一种遇事难得糊涂。
凡事求个明白,属于少年热血,不是年少无知,而是不惧挑战,我师兄包拯、宋慈,全部都属于这一种。
遇事难得糊涂,属于老成稳重,不是乱和稀泥,而是因事制宜,我师尊狄公,很显然属于这一种。
我目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