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连无辜,我让老板回家睡觉了。”
“哦?什么命案?”
田伯光左脚向前一步,右脚微微蓄力,已然摆出了拔刀的姿态。
“田伯光将死于今晚。”
“原来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田伯光反而不再畏惧。
他见过不知多少愣头青,那些人无一例外,尽数倒在了他的弯刀之下。
只不过这小子生的实在是太俊,若是一刀杀了,未免太过浪费。
田伯光左手摸了摸下巴,坐在了李瑾瑜对面,笑道:“为何杀我?”
“为了钱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二两五钱银子。”
“只为了二两五钱银子?”
“一月前,你路过一家小山村,做了一桩案子,还留下了名号。”
“有点印象,那丫头滋味不错。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,那个女子受不得屈辱,悬梁自尽。
女子的父母变卖家产,总共二两七钱银子,每日在村口的石墩守着,看到拿着刀剑的武林人士便磕头求助。”
“你应了。”
“应了。”
“为何只有二两五钱?”
“余下二钱银子买香花宝烛。”
“无聊的故事。”
“你准备好死了么?”
“杀我?你凭什么杀我?想杀老子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老子照样活得好好地,你这兔儿相公凭什么杀我!”
田伯光冷冷的看着李瑾瑜,好似在看世上最愚蠢的傻瓜。
“我曾经听过一个笑话,有人说你这真坏人,比什么伪君子可爱得多,甚至还有一些白痴说你是‘假坏人’。
那个时候,我甚至还有一丝丝被说服的感觉,觉得你是可以挽救的。
现在我才明白,那个笑话是多么的愚蠢,你这种人,该怎么改变呢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下,一抹刀光已经穿破残破的桌子,斩向李瑾瑜的脖颈。
作为横行天下十余年的采花贼,除了必要的眼力,不惹自己惹不起的人之外,最大的特点便是小心谨慎。
从进入面馆开始,田伯光便在积蓄力量,并且一直在观察李瑾瑜的状态。
李瑾瑜初始之时不动如山,哪怕是叙说那桩惨案,也没有丝毫波澜,唯独说到“怎么改变”,才有一丝丝波动。
田伯光敏锐地把握到了那丝波动,毫不犹豫的拔刀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