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就是为了给天下人做出表率,大秦对这些人的尊重。
“儿臣遵命!”杨宏的声音洪亮了一些。
《泰兴大典》也差不多进入尾声了,历时近七年,收罗天下名书,包罗万象。
历年的科举已经以《泰兴大典》为基础。
算学、医学、工学、农学等等其他杂学每年取士的名额不在儒学之下。
其实这些年也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。
士族子弟大多偏艺术类,要么音律,要么丹青,要么诗词。
豪强子弟多偏军事类,良家子从军越来越多。
寒门多重传统的科举路数,苦读四书五经。
庶族则多青睐算学、医学、工学等科目,朝廷对这些科目的学生有生活补助,衣食住行全包了,考上太学之后,一样光宗耀祖。
其实儒学在魏晋时代已经渐渐进入了衰落阶段。
乱世之中,儒家的那一套唬不住人了,曹孟德说杀孔子后人孔融全家就杀全家,司马家三代读的四书五经不少,做的事情却背道而驰,对儒学的打击也不小。
两汉经学流弊很多、形式繁琐、内容驳杂。
及至魏晋时期,战乱频仍,人心动荡,仁义道德换不来一口饭,一件衣,遂趋于衰落,是以玄学兴起,但玄学主要是道家思想的复兴,兼具儒家,并非是儒家的复兴。
以至于嵇康曾公开声称“非汤武而薄周孔”,时人竞以儒家为迂阔不周世用。
也就是儒家跟不上时代了。
杨峥的《泰兴大典》看似在抬高其他学派、学术,实则也是在为儒学指明一条新路,要么如今日的大秦一般融合其他学术,改良自身,要么就在历史的故纸堆里面彻底沉沦下去,成为一具僵尸。
儒家只是华夏文明中的一叶,如今其他枝叶也茂盛起来,儒家何去何从,就看儒生们自己的选择了。
不过儒生们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。
开始积极的向外拓展。
以杜预为代表的儒士已经开始把手伸向域外。
杜预在西域、中亚极力推动儒家,改良教义,以适应当地人的胃口。
儒家在中原趋于没落,但在西边仿佛获得了新生,比起萨珊、罗马人的教派,儒家教义还算温和包容。
水平也比他们高不少。
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
西方古典教派有多扭曲多反人性,动辄各种令人发指的酷刑,禁锢人的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