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剑!”钟会盯着蒋斌手中长剑道。
蒋舒穿着盔甲,却被蒋斌腰斩,没有一柄好剑是做不到的。
“此剑乃先主八剑之一,分赐后主、甘陵王、安平王、武侯、关、张、赵三将军,家父有幸得安平王之赠。”蒋斌一脸的自豪,擦了擦剑刃上的一滴血珠玉,“越公欲成大事,斌这把利剑还有可用之处。”
血还是温热的。
“可否借为兄观之?”钟会爱慕名士,亦爱名剑。
蒋斌双手将剑递了过去。
钟会仔细把玩,越看越是欣喜,捏在手中,不还给蒋斌,“我很好奇,二弟刚才为何不与三弟联手?”
两个人加起来,说不定有几分斩杀钟会的机会。
但若是想生擒,肯定不可能。
钟会自始至终都没有拔剑,别人不知道,蒋斌却心知肚明,这么多年,钟会一直没放下过剑术和书法,其书法已臻“妙品”之境,仅次于“神品”,而他的剑术绝不在书法之下。
书法与剑法本就有很多相通之处。
一来是蒋斌没有生擒钟会的信心。
二来即便生擒了钟会,最后也免不了一死,孙皓比钟会更加不堪,一个背主求荣之人,注定活不下去。
“因为在下想看看越公能走到哪一步。”蒋斌脸上没有一丝退缩和恐惧。
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。
“原来如此!”钟会抚掌而笑,“难怪二弟一直隐而不发。”
蒋斌闭上了眼睛,“当年司马昭策反我时,便可举兵,只是一时不忍罢了。”
钟会眼神变得有些复杂,“那么二弟可曾后悔?”
蒋斌摇摇头,他身上还有几分士人的风骨,其实自从汉中投靠钟会之后,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,“反复无常之人,必死无葬身之地,越公当引以为戒。”
“哈哈,二弟有心了。”钟会返回主座,挥手让门外的甲士退去,又示意蒋斌落座。
蒋舒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堂中,血水在木板上缓缓流淌。
让这场对话显得诡异起来。
“二弟既然有心成全为兄,应知如何行事。”
“在下当然知道。”
“那就事不宜迟,事成之后,二弟性命可保无虞!”钟会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“做下此等事,还能活命?”蒋斌嘲讽道。
“当然,你不是想看能走到哪一步吗?为兄当然要成全你!”钟会自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