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知晓,很多大事都是他们做的。
自己养的死士,却是酒囊饭袋。
“大司马之死颇为蹊跷,依儿臣看,未必就是太上皇所为。”钟毅身在建业,听到点风声。
陆凯不是孤家寡人,身边也有部曲,出门有护卫,要行刺他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“不是孙皓还能是谁?”钟会翻了个白眼,摸摸下巴,忽然笑了起来,“有趣,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陆凯,看来孙皓这些年有些长进。”
“父亲为何觉得不是秦人所为?”
“当年司马家如日中天,外有邓艾、王基、陈骞为将,内有贾充、荀勖为谋主,杨峥困居凉州一隅,从未用过行刺的手段,今席卷天下,坐拥中原,又岂会再用?他若真想刺杀,刺杀为父或陆幼节不是更好?”钟会分析的头头是道。
钟毅无可反驳,“那么父亲准备如何处置太上皇?”
两边剑拔弩张,根本不可能像陆家一样妥协。
孙皓也不是以大局为重的人。
钟会脸上的轻浮之色尽去,“你我二人走到今日,难道还能后退不成?”
进封越公,野心再怎么遮掩都遮不住了。
何为越?
秦国的使命是东出,并吞八荒,席卷六合。
越国的使命则是吞吴。
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。
钟会卧薪尝胆已经够久了。
他的犹豫不决是看对谁,对手是姜维、杨峥、陆抗这个级别,他自然要多想一些,慎重一些。
但如果对手是孙皓,则要另当别论了。
再则,以孙皓的性子,钟会若是退了,必死无葬身之地,钟家必定万劫不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