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只怕有当年朱大都督之祸!”从西陵赶来汇报军情的左奕劝道。
当年诸葛诞淮南三叛,吴军大力驰援,朱异血战寿春,粮尽而退,被孙綝召到镬里杀害,临行前,陆抗还劝朱异不要去,朱异固执己见,“子通,家人耳,当何所疑乎!”
后来果然被斩杀在宴席之上。
东吴一向有这个光荣传统。
诸葛恪也是死在鸿门宴上。
当年之事,历历在目。
但皇帝孙瑾的诏令,陆抗又不能不从,不去就是落人口实了。
陆抗已经被逼到墙角。
钟会若真想解西陵之围,何必带着皇帝,出动十五万大军?
随便派一名大将,领四五万水军朔江而上,围魏救赵,攻打襄阳,秦军就退走了。
“大将军,襄阳羊祜有密使至。”亲卫进来禀报。
陆抗眉头一皱,羊祜这个时候派人来,肯定是劝降的。
他不为所动,麾下将左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。
江东,还有守下去的必要吗?
整个北方和蜀中都一统了,若是算上交州的杨稷等势力,吴国其实已经被包围了。
秦国刚刚吞并中原,一旦消化,百万大军四面八方围攻,江东拿什么去抵挡?又能抵挡几次?
“派人回禀陛下,军务缠身,秦人窥伺,抗不敢擅离职守,今西陵之围已解,不劳烦丞相了,建业空悬,大军久离,恐将有不测之事,届时丞相悔之晚矣!”一向温和的陆抗眼神锐利如刀剑。
温和不代表陆家就好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