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指。
钟会的每一句话,其实都在间接的提醒陆凯不要轻举妄动。
否则几十年的声名,和陆家的前程就毁于一旦了。
司马懿不是人人都能当的。
陆凯眼神变得极其复杂,这个念头他不可能没动过,只是这条路太难走,一个钟会就让他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那就请士季率部曲进驻濡须,保江东社稷!”陆凯拱手一礼。
把钟会弄出去,是眼下最好的办法。
至少建业在陆凯一人的掌控下。
这是双赢,也是互相妥协,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。
钟会眼中精光一闪,亦还礼,自信道:“陆公放心,有在下在,江东定可转危为安!”
钟会从容进府,又从容而出。
钟毅在府外等候多时,见钟会无恙,长松了一口气,“父亲必然心想事成。”
钟会澹澹笑了一声,没有言语。
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已经大不一样。
淮南战场上。
孙皓已经陷入重围。
司马骏、卢钦、王乂近十万大军从北面压来。
司马伷、司马肜、司马伦的数万大军从西面横扫而来。
背后石包已经牢牢占据合肥。
丁固建议孙皓留一部断后,率领精锐向广陵郡逃窜。
然而孙皓的血气却在此时爆发,“东面一马平川,晋人步骑追杀,能有几人生还?昔日霸王破釜沉舟,八千江东子弟血战二十万秦军,朕有十数万江东子弟,为何不能一战?司马家自司马懿、司马师以降,皆酒囊饭袋,何足惧之!且大司马率水军精锐自淝水驰援而来,朕凭淝水而战,司马炎能奈朕何?”
上一次弋阳之战第一次上战场,没有经验。
这一次孙皓想通了,退是必死,战则有一线生机。
他原本也不缺胆气与血勇。
弋阳之战的耻辱一直刻苦铭心,所以他才一意孤行要来报仇雪恨。
不跟司马炎碰一碰,他感觉跟妃子在一起玩乐时都有些硬不起来。
诸葛靓道:“陛下所言甚是,若东走,晋人步骑追杀,军心立即溃散,若顺淝水南下,得水军接应,则有一线生机!”
合肥新城的弱点也暴露出来。
距离淝水太远,只能袭扰,掐断后方粮道,而不能成为东关那样的咽喉。
“传令众将士,若能击败司马炎,返回江东,人人赐良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