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进,伺机而动。
攻打钟会,夺下合肥正合此策。
若司马昭在寿春损兵折将,东吴拿下寿春也不是不可能。
孙家几代人都没夺下合肥,若是能在自己手上实现,孙皓的威望必然会高涨。
任何一个年轻的君主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。
但濮阳兴就像脑子进水一样非要多嘴几句,“大帝和先帝数十年都不曾攻克合肥新城,诸葛恪兵败身亡,陛下不可穷兵黩武!”
丁奉轻轻叹息一声,低下头,不再言语。
万或嘴角卷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孙皓的脸当场就沉了下去,额上青筋直冒,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,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有为之君,“丞相好意,朕心领了。”
一场朝会不欢而散。
濮阳兴被驳了面子,嘴中怨言不止,“若非我等拥立,陛下安能坐上大位?”
这种言论别人自然不敢接茬,濮阳兴偏偏到处诉苦。
自然也很快传入孙皓耳中,“老贼不知死耶?”
万或拱手道:“濮阳兴、张布二人互为表里,江东人人生怨,今大殿之上,公然不敬,长此以往,陛下威严何在?”
万或才是孙皓的心腹。
是他在背后为孙皓谋划一切联合江东大族,也是他说服濮阳兴、张布、朱太后迎立孙皓。
孙皓沉思一阵,“江东士民恨此贼入骨,不宜居于丞相之位,当废为庶人,流放广州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万或心中窃喜。
丞相之位已经近在眼前。
濮阳兴早已不得人心,被罢免相位时没有一人为他说情。
不过孙皓没有让丁奉领军,而是提拔自己的岳父高密侯滕牧为将,自督七万大军北上东关。
出兵之时,派人追杀流放路途上的濮阳兴,并夷其三族。
寿春。
大战正如火如荼。
晋军渡过淮水,如当年一般三面围攻。
石包深知时间的重要性。
淮水每年四五月份上涨,七八月份会有水灾,漫到寿春城下,届时晋军无立足之地。
尸体在寿春城下堆叠出一个高坡,但石包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,提刀在后督战,“此城不克,某与尔等同死!”
司马昭与司马炎也亲临阵前,激励士气。
寿春的压力越来越大。
有不少将领建议舍弃寿春,南下奔合肥,与东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