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对面司马炎满脸胀红,想大声斥责,却发现无法反驳。
司马家的每一件丑事,都被说书人传诵天下。
而很多事,钟会都是参与者。
从洛水之誓到腰斩夏侯玄,再到淮南三叛……
司马炎挥袖而去,石包也说不下去了。
回到大帐,司马昭脸上平静,但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愠怒之色。
钟会每一句话都是在揭司马家的老底,在往司马家的伤口上撒盐……
“父亲,钟会罪不可恕,当速发大兵,一举攻破寿春,枭其首,以警天下!”司马炎一向温文尔雅,却被钟会挑动了心火。
但抬头时,忽然瞥见司马昭眼角的冷芒,心中一颤。
南岸的声音如此之大,司马昭不可能听不见。
父子多年,司马炎不可能不知道司马昭是什么人。
杀郑小同,宁我负卿、无卿负我,早已在洛阳权贵圈中流传。
森冷的目光之下,司马炎如芒在背。
这些年他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,司马昭病倒时,士族门阀便无孔不入的钻入他麾下。
从钟会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,都精准刺入这对父子的软弱之处。
当初司马师为了谋反,连结发之妻夏侯徽都毒杀了。
司马炎满头大汗,身为司马家人,当然知道的比外人更多。
司马昭异常温和道:“攻城之事,有仲容主持即可,安世不妨休息休息,钟会挑拨之言,无须放在心上。”
“唯。”司马炎拱手。
司马昭剧烈的咳嗽起来,本来身体的病根就没有去除,多日劳累,靠汤药弥补,今日又被钟会弄得心神大乱,身体有些撑不住。
“父王,该吃药了。”司马炎端起木几上的药碗,亲自给司马昭喂药。
父慈子孝,真情流露,令帐中气氛温馨起来,侍卫们也颇为感动。
汉魏非常重孝名。
司马攸有这么大的名声,也是因为孝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