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包与邓艾齐名,也是能上马砍人下马治民的干才。
目光深远,见识不凡。
不然也不会被司马懿赏识。
“江东与我结盟不过一年,如今二贼在岭南大战,岂会暗中联手?”荀勖开口道。
石包沉声道:“秦吴原本无仇,只因张布濮阳兴觊觎蜀中,才屡屡挑衅,今荆州空虚,二贼绝不会作壁上观,荆襄也非偏远交州可比,乃天下之司命也!”
谁完整占据荆州,谁就有了战略主动权。
当年关羽从南郡出兵,三万人就搅的曹魏天翻地覆。
如果不是东吴偷袭盟友,曹魏必然被关羽狠狠捅上一刀。
对东吴而言,长江防线少了襄阳,就相当于少了一座大门。
安全感很重要。
这些年东吴在南郡、江夏兴建了一座座要塞,就是受到了曹魏的巨大压力。
州泰、王基、王昶坐镇荆襄时,没事就来荆南摸一把。
东吴一直处于被压着打的地步。
于司马昭而言,丢掉雍凉已经是他巨大的失败,若不是占田制、五等爵安抚住士族豪强,司马家的权臣之路也到头了。
现在若是再丢掉荆北,不仅司马昭迈不出最后一步,司马炎也很难。
“王乂新赴任,难以服众,大王当作早图!”石包单膝跪在司马昭面前。
司马昭的眼神却在不停闪烁。
石包越是能力强,越是让他难以安心。
以己度人,催命符都下了,明摆着要布夏侯玄、诸葛诞后尘,石包还这么忠心,司马昭有些不寒而栗。
当年他爹司马懿也是这么忠心耿耿……
面临重大军机时,荀勖、裴秀等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。
只有贾充拱手道:“司空不愧是当年太傅推举之人。”
在石包与颍川士族之间,贾充无疑更厌恶颍川那帮自命清高的名士。
这句话无疑缓和了司马昭对石包的猜忌,“依司空所言,该当如何?”
王乂是故幽州刺史王雄之子。
而王雄当年派遣刺客韩龙刺杀轲比能,让行将统一的鲜卑再一次分崩离析。
王乂也是文武双全,在幽州历练多年。
不过荆州这盘棋太大了,显然不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能掌控。
司马昭原定的荆州二都督是司马亮和司马班,没办法,司马家的人就算再脓包,也必须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