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就无从说起了。
卫瓘说一藏九。
不过这种事情的确不好开口,容易得罪人。
周煜是元从系首脑,张特为人低调,周煜这几年却聚集了不少人。
“臣告退。”卫瓘说了什么,又像什么都没说。
把杨峥挂在半空,怪难受的。
心中郁闷不已,就带着庞青、刘珩、赵阿七几人外出行走散心。
“大王若实在不愿处置周都督,便不处置,谁敢多言?”刘珩早憋了一肚子的话。
杨峥瞪了他一眼,事情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。
杨峥最想听听庞青的意见。
但庞青一言不发。
有时候沉默就已经表明了态度。
走了一阵,忽听见有人的在嘤嘤哭泣,“儿啊,你好走……家中莫念……”
“阿翁,孩儿已经长成,再过一年,也能从军杀敌,报仇雪恨……”
声音凄惨悲切。
杨峥忽然想起今日是中元节,也就是后世的七月半。
先秦时代便已有之,祭祖、放河灯、祀亡魂,汉末道教昌盛,张鲁五斗米教融入曹魏,几十年来影响深远,中元节也被道教发扬光大。
别人听到这些声音只会当成耳旁风,但杨峥处在今日的地位,听到这些哀声,仿佛是一个个儿子在向自己要父亲,一个个老父老母在向自己要儿子,一个个妻子在向自己要丈夫……
亲军家卷最先被送到长安,沿途车马舟船十分便捷,但他们欢欢喜喜的赶来长安,却听到战死的噩耗。
一团团幽火在长街上燃起,斜风吹来,火光明明灭灭。
仿佛那些战死的英灵回来与家人团聚。
士卒不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,他们有父母妻儿。
就在此时,一辆轺车快速奔来,马车上两个少年,锦衣华服,车驾也极为华丽,马缰上都亮闪闪的,不是金就是铜,沿街喝骂,“闪开!闪开!”
杨峥微服出行,险些躲避不及,幸亏身手没有全丢,还能躲开。
但街边烧艾的百姓就没有这么幸运,接连几人被撞倒。
少年持鞭随意抽打,“贱奴何敢挡道!”
亲军家卷哭嚎震天。
两个少年头也不回扬长而去。
杨峥气的嘴唇发抖,这才几年,就有京城恶少飞扬跋扈?
“这是谁家儿郎?”
赵阿七连忙吩咐身边锦衣卫,一盏